日子便好,思来想去,薄若幽觉得这都是因为霍危楼,面上只问:“大人可是觉的我验尸之术不够精湛?”
孙钊忙道:“不不不,吴襄在府衙内当了多年捕头,也见过好几任仵作了,他说你验尸验的十分仔细,虽是小姑娘,却也不怕苦累,我是很信他的话的。”
薄若幽虽是坐着,却是背脊笔挺,眉眼灵秀,通身仙姿佚貌之态,光如此看着,实在难叫人将她和尸体联想在一处,她听到此处又柔声开口,“既然大人并不质疑我验尸之术,那便请大人莫要将我当做女子,若有案子需得验尸,大人尽可派于我。”
孙钊笑的有些发僵,薄若幽看着年纪小没多少心眼,可她背后却是武昭侯,孙钊想不通霍危楼不把美人留在府里却送来衙门与尸体为伍,更重要的是给他塞了个烫手山芋,“这是自然的,多少还是要令你一展所长的——”
薄若幽有些无奈,“大人,昨夜侯爷还叮嘱我,说我既是他举荐而来,便不可丢了他的脸面,大人若因体恤我不令我做事,只怕传出去,众人还以为侯爷徇私。”
孙钊仔仔细细看着薄若幽,见她神色坦然,并非故作姿态,这才倾身道:“小薄啊,我虽是第二次见你,却觉你与别的小姑娘大不相同,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侯爷举荐你来,是当真要令你一展所长?你也不怕苦累?”
薄若幽自然点头应下,“我知大人在忌惮什么,不过大人不必多想。”顿了顿,薄若幽干脆的道:“侯爷之所以举荐我,是因此番南下,我验尸助侯爷破了两宗案子,因此得了侯爷赏识,侯爷惜才,才破例举荐女子,我与侯爷相识不过两月。”
孙钊听的一愣,霍危楼南下办什么案子,他身为朝官再清楚不过了,原来薄若幽是霍危楼在南边捡到的仵作,极是相识两月,那还真是没有他想的那般复杂。
孙钊心底顿时微松,他为京兆尹多年,当然不止会猜度上峰的心思,既是薄若幽替霍危楼办好了差事得了他的赏识,那她必有真材实料,若当真能为官府所用自是百利无一害。
他赶忙问道:“侯爷南下的两宗案子皆是经由你手?”
孙钊为京兆府主官,又得过霍危楼的赞许,她对他可不必隐瞒,于是道:“是,我此前在青州府衙帮忙,侯爷到安庆侯府之时,正是我在验尸。”
孙钊又问:“那另外一桩案子呢?莫非侯爷带你去了洛州?”
薄若幽颔首,孙钊这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薄若幽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