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倾身,且压低了声音问:“所以,安庆侯府当真藏了一个双生女儿?洛州那案子,太常寺的王青甫当真是十年前的元凶?”
孙钊一副探听秘闻的模样令薄若幽有些好笑,她点了点头。
孙钊一脸得了肯定答案的满足,“原来都是真的,你是不知,侯爷南下办的这两宗,引的朝堂之上颇多动荡,一个本是二皇子妃,一个牵涉朝中几位四品大员,消息传回京中,大家都只敢在私底下议论,如今也没个定论,却不想你便是案子经办之人。”
孙钊到了此刻,才觉霍危楼不是给他塞了烫手山芋,而是给他举荐了个宝贝,他眸色一正道:“你既能助侯爷破了那两案,想来定是有大才的,且你自己说的不必拿你当女子体恤,那我可就要令你办差了。”
薄若幽要的便是这般,“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孙昭便道:“你适才进来之时应当看见了,吴襄今日不在,衙差也少了一半。”
薄若幽点头,孙昭眼底生出几分沉色,面上多了些京兆尹的威势来,“昨天晚上又死了人,你来之前有人报官,吴襄刚带着人出去没多久。”
薄若幽听的面色微变,“又死了人?”
“不错,且死者同为女子。”孙钊叹了口气,“还不知是哪般境况,只是近来发现好几具女尸了,这不是好兆头,这才刚出正月,天子脚下若一月内生出数宗命案,我这头上乌纱便要先摘下来放一放了。”
京畿吏治为重中之重,任何风吹草动,一不小心就要传入宫中,京城内闹了乱子,第一个要问罪的便是孙钊,他自然觉得压力极大。
薄若幽站起身来,“既是刚走不久,那劳烦大人派个人送民女去案发之地,民女也想去看看,若案发之地留有证据,案子便可短日告破。”
此前孙钊不了解薄若幽,又忌惮霍危楼,便颇多顾虑,想她或许根本不会验尸,又或者验尸之术粗浅只图寻个乐子,又或者验尸极好却仗着霍危楼不服指派,再或者世上女子多是娇气,万一三天喊苦两日喊累,到了霍危楼跟前便皆是他之过错,可他没想到薄若幽说是来当差的,便当真是来当差的,就这份说要去案发之地的利落之势,便令他心底一安。
“好,我这就派人送你去,就在城东。”
说着,孙钊喊了个衙差进来,“这是何畅,令他带你去案发之地。”说完又叮嘱何畅,“且照顾着些,见了吴襄,就说是我令小薄去的。”
何畅是个不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