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的还要年轻。
胡长清看着他的目光却带着探究和不善。
他不欢迎她。
薄若幽大概明白为何外面的衙差用那般眼神看她了,都说同行相斥,胡长清在衙门做仵作做得好好的,忽而多了个她,他必定不高兴。
薄若幽心底苦笑一下,面上倒是坦然,点了点头打招呼,“胡仵作。”
胡长清却没搭言,眼底甚至带着不屑,却只对吴襄开口:“吴哥,那如今这案子,是不必我验尸了是吗?”
吴襄苦笑,“没这般说法,都是为了破案,此前冯家姑娘的尸体你验过了,昨日新发现的死者被接回府中,眼下谁都见不着,正犯难呢。”
听吴襄这样说,胡长清便抿紧了唇角不语,这时,却有一行人从外而来,薄若幽三人一起看了过去,这一看,薄若幽顿时呼吸一紧。
来者众多,孙钊走在前,身侧跟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身着绣衣使玄黑官袍,襟前的三足金乌绣纹煊赫迫人,而他身后亦是十来个绣衣使跟着,皆是通身的干练精锐之风。
吴襄的表情顿时变了,孙钊一见吴襄和薄若幽都在,上前便道:“这是直使司宁副指挥使,这案子如今被绣衣直使司接管了,如今宁副指挥使亲自督办此案。”
吴襄立刻朝着宁骁拱手。
宁骁二十四五年纪,先打量了吴襄一瞬,而后目光便落在了薄若幽身上,他一袭官服加身,身侧腰刀在握,看人之时,目光颇为严苛冷冽,薄若幽这一瞬间竟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霍危楼的影子。
宁骁望着她,“你是薄若幽?”
薄若幽福了福身,“正是民女。”
宁骁点了点头,“此案由直使司接管,你和吴捕头暂时随我办案,再挑几个已经知道案情的衙差跟随,其余还未参与进来的便不必指派他们了。”
宁骁目光未在薄若幽面上多留,此言已是说给孙钊的了,孙钊连忙应了。在宁骁面前,孙钊虽不至于像面对霍危楼那般陪着小心,却也颇为谨慎。
见吩咐完毕,孙钊便道:“宁副指挥使稍坐片刻,已经命人去取文书验状了,还有此前问过的案发证供,还有别的便问吴襄便是。”
宁骁点了点头,入后堂落座,他人虽没有霍危楼那般高挺,可因为格外不苟言笑,看起来也有些迫人,待他落座,薄若幽不由小声问孙钊,“大人,为何还是由绣衣使接管这案子了?”
孙钊浅笑了一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