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林侍郎府上,正好遇见了侯爷,侯爷见我们如此为难,便说由他向陛下进言,这不,今日此事便妥了。”
薄若幽犹豫一瞬,到底忍不住问:“那为何不是侯爷来……”
孙钊往宁骁的方向瞄了一眼,“这案子陛下本就不乐意交给绣衣使,亦不可能由侯爷来管,这几日侯爷忙着别的事,来个副指挥使便不错了。”
顿了顿孙钊又道:“这副指挥使是侯爷一手带起来的人,算是侯爷亲信之一,有他在破案是稳的,他行事也颇有侯爷风范,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薄若幽的确很快就知道了,文书验状送来,宁骁刚看了第一封文书便眉头紧皱了起来,“证供写的潦草混乱,连遇害者当日行径路线时辰也记不清楚,哪般时辰见了何人,做了何事皆不明朗,孙大人,看来底下人做事还是不够细。”
孙钊被他此言刺的面上青红交加的,可他二人官品相当,他也不会故意低了身段,只轻咳一声道:“这案子原先没想着交给直使司,记证词之时也只是自己人看得懂便罢了,副指挥使若看不明白,便让吴襄说与你听。”
“此案侯爷虽未亲自督办,却要每日与他禀报,他何等忙碌,一应公文皆当简练精确,这样的文书如何能送到侯爷案头?”
宁骁说完又去翻剩下的,孙钊苦着脸,吴襄平日里粗莽豪烈,此刻却也不敢放肆。薄若幽眼观鼻鼻观心,虽觉宁骁没有初见的霍危楼那般骇人,可谁都看得出来,宁骁不是个好脾气的,而他在精细处的挑剔更甚,实在是个不好相与的上峰。
不过见他言语间颇替霍危楼着想,她倒也有些认同之感。
宁骁看公文验状等物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此间他始终面沉如水,这种展露在外的不满,简直不必令旁人猜度便生出畏怕来,“这验状——”
说起验状,薄若幽不由抬眸,果然见宁骁盯着她。
宁骁绷着一张脸,眼底一片阴沉之色,薄若幽只觉一把刀悬在自己面门上,她定了定神,宁骁却将验状放了回去,“忠勤伯府家二小姐,可要再验?”
薄若幽眉梢微抬,“可能再验?”
宁骁面无表情的,“如今直使司接手,自然能再验。”
薄若幽立刻道:“要验!不仅如此,还要问些具体案情——”
宁骁站起身来,“听说昨日去九城巡防营李都尉府上,并未见到李家小姐?”
吴襄颔首:“正是。”
宁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