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愣了住。
适才薄宜娴在,她虽是多看了两眼,心底却也无多少波澜,毕竟前次她已猜到了薄宜娴的身份,却不想霍危楼竟会生出此念来。
看到适才那一幕,她几乎可以猜到伯府老夫人和薄宜娴的心思,只怕她们都要以为霍危楼与她关系匪浅。
霍危楼说要为她撑腰。
有权倾朝野的武昭侯为她撑腰,她在京城之中还有何忌畏?
她早间还知避嫌,此刻却觉暖流滑过心头,鼻尖也微微发酸,“侯爷是看到民女堂姐在,所以才如此?”
霍危楼自从看到她在山上验尸便心生怜惜,适才见到了薄家大小姐,见她衣饰锦绣,金尊玉贵一般的,薄若幽虽是不怨,他心底却有些不平,到了上马车之时,竟一时不曾忍住,“不是因为谁在,本侯想如此做便如此做了。”
薄若幽又听的有些动容,程蕴之说过,凭她仵作身份,薄氏不可能认她,她自己虽不自轻,可她明白程蕴之说的是对的,连她都明白的道理,霍危楼自然再明白不过,今日当着薄宜娴,当着伯府老夫人,霍危楼这是要让她们知道,即便她只是个小小女仵作,也是他武昭侯看重之人,她们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将她看轻了。
薄若幽嗓子微哑,“多谢侯爷。”
霍危楼见她如此唇角微扬,“这般感动吗?”
薄若幽点了点头,颇为诚恳的道:“自小到大,除了义父义母还无人若侯爷这般待民女好。”微微一顿,薄若幽忧心的道:“只是……侯爷这般待民女,只怕要坏了侯爷名声。”
霍危楼唇角笑意一滞,属实有些无奈,“怎么,你不怕旁人以为你靠着色相才能在本侯跟前当差了?”
薄若幽又摇头,“侯爷待民女是好意,民女验尸之术不差,也并非当真怕此等流言。”
霍危楼看着她有些头疼,他眯了眯眸子道:“不近女色是什么震古烁今的绝好名声不成?本侯为男子,难道还当真要出家做和尚不成?”
薄若幽一听此言,不由想到了霍轻泓前次所言,她眼巴巴望着霍危楼,“是啊,侯爷总要娶妻的。”
霍危楼简直要被她气笑了,而薄若幽提起此话,只觉有些逾越便不曾往下说,且心底也不知怎么有些涩然之感,她连忙又道:“无论如何,侯爷待民女如此体恤,民女无以为报,可惜民女只会验尸之术,不能为侯爷鞍前马后——”
霍危楼扶额,“你还真想做本侯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