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明白。”
福公公说完一脸欣慰的望着霍危楼,好似夙愿已了,霍危楼看的有些无奈,这时,福公公笑意一淡朝外看了一眼:“不过,幽幽是何心思?老奴瞧她在侯爷跟前,无半分亲近之心,虽说不至于畏怕侯爷,可也不像对侯爷有意啊——”
此言戳到霍危楼痛处,想到这两日薄若幽言行,霍危楼又觉脑袋生疼。
他不耐道:“行了,此事无需你管,我自有章法。”
福公公却不看好他,“侯爷有哪般章法?林家的事便不说了,那倘若幽幽在婚事上有自己的主见呢?”
“她有主见又如何?”霍危楼冷笑一声,“从有到无,亦很简单。”
福公公听的唏嘘,“看看,侯爷您太吓人了,这……这男女之事,不是这般硬来的啊……”
霍危楼哼一声,“还需你教?”
福公公心底还是拿不准的,想到还有个林氏,便问:“侯爷此前说要给林昭和薄家大小姐要个赐婚,如今还要吗?”
霍危楼闻言,又想到今日见到的那位薄氏大小姐,“要赐婚做什么?白白抬举了他们,他们已定了亲,凭她的性子,便是知道当年真相,也不屑去争抢婚事。”顿了顿,他眼尾轻渺的扬起,“何况,我已问过她,她根本未将林昭看入眼中。”
福公公看稀奇似得看着霍危楼,倘若霍危楼是只猴儿,那此刻他身后尾巴必定已翘去了天上,他只觉有些牙酸,想到此前霍危楼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也想酸他一句,“可老奴瞧着,幽幽如今也未将侯爷您看入眼中啊……”
在霍危楼色变之前,福公公一溜烟跑了出去。
薄若幽写满了两张宣纸,正面色沉凝的往书房来,却见福公公一步三回头的从书房前廊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面上带着后怕,仔细看,又有两分窃喜,她扬了扬眉,这时,福公公也看到了她。
福公公本就待她亲厚,如今心知霍危楼的心思,便更是看她与旁人不同,“幽幽,都写好了吗?”
此刻夜色已深,薄若幽面有疲色,她点点头,福公公随她走了两步,“好,那陆大才子只怕有些功夫才到府内,你好好与侯爷回禀便是。”
薄若幽应声,福公公望着她欲言又止一瞬,却到底未说什么便离开了。
薄若幽有些莫名,不知福公公是怎地了,待跨进门内,便又见霍危楼面黑如锅底,听见脚步声进来抬眸看来,见是她,那面色仿佛又沉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