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霍危楼因何事着恼,若霍危楼此刻因什么生气,福公公没道理不提醒她。
她一犹豫,几乎想转身出门去。
“站在那做什么?”霍危楼没好气的道。
福公公适才那话,可谓是戳中了他的痛处,他觉得薄若幽心思纯然,人也呆傻,可却从未想过,倘若薄若幽未将他看入眼中该如何?
虽瞧着老成持重,可只有霍危楼自己知道他心中有多少自负,这自负到了薄若幽身上,便更是舍我其谁,薄若幽怎可能不将他看入眼中?
他越想眸色越锐利,只逼得薄若幽走到书案边便停下,不敢靠近。
“侯爷——”
薄若幽有些迟疑,霍危楼淡声道:“说。”
薄若幽吞咽了一下,这才道:“陆闻鹤说谎之处极多,他说只和魏灵见过两面,可从魏灵所写书信来看,必定不止,他还说第一次见面之后,便拒绝了魏灵的请求,还说他知道魏灵与他地位悬殊,并无以后,看出她仰慕之心才果断处置,可魏灵信中所言,也非如此——”
霍危楼神色微松,招了招手,“拿过来我看看。”
这个自然而然的“我”字,直等到薄若幽走到他身边才反应过来,霍危楼将两页纸张接过,其上写满了秀丽的簪花小楷,只是大都为短句,并不成篇章,薄若幽有些赫然的道:“侯爷大抵看不明白,民女写的乱了些——”
霍危楼“哦”了一声,身子后靠在椅背之上,“那你讲讲。”
他一手握着纸张,也不松手,薄若幽不由靠的更近了些,“此处所有字句,皆是由适才摘录字词拼凑而成,或有曲解之处,不过民女已经比对过了,大部分字词出现不止一处,因此大部分应当是合情理的。”
霍危楼点头,薄若幽便指着纸上道:“还是适才所言,魏灵用词极其谦卑,除了那雅号之外,常用‘先生’二字称陆闻鹤,言辞之间颇为顺服,魏灵好几处都写到了企盼再见,又尽写了对他思慕之情,遣词既是暧昧,又显卑恭,仿佛整个人为陆闻鹤掌控,至激动之处,还写愿献身与他。”
“若陆闻鹤当真严辞拒绝了魏灵所请,她怎口口声声称他为先生?且绿袖说过,魏灵性子活泼,又本就喜好诗词,再加上出身高贵,怎至对陆闻鹤卑微至此?还有,魏灵自小受的教导必然是极好的,只是这书信之中,多有暧昧字眼——”
霍危楼眉头微皱,“何处?”
薄若幽便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