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上字迹却是明显,陆闻鹤一眼认出那洒金笺上的字,面色顿时一白,“这……这是何物?这是何人所写?”
见他还如此惺惺作态,霍危楼忽然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福公公道:“侯爷,已经丑时了。”
霍危楼微微点头,“本侯乏了,带去牢里审吧。”
福公公立刻道:“是,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天亮之前,应当能一字不落抖落出来。”
陆闻鹤一时没反应过来,却见福公公对宁骁摆了摆手,宁骁立刻带着两个绣衣使上前来拿他,二人一左一右将他提溜起来,他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带他去牢里!天亮之前便全招了,这分明是要大刑伺候的意思。
普天之下谁不知绣衣使严刑问供的手段?!
陆闻鹤神色大变,“侯爷,侯爷要问什么,请问在下便是,在下不敢隐瞒——”
霍危楼不发一言,陆闻鹤被挟制着带往门口。
眼看着就要被带出去,陆闻鹤心知再不开口便当真再无机会,于是艰难的扭着脖子喊道:“侯爷,在下的确和伯府二小姐相识,我们……我们两情相悦……”
绣衣使因他此言动作一滞,霍危楼淡淡瞧着他,仿佛再看什么死物,“本侯倒是少见你这般不知死活之人。”说着摆摆手,似乎再不打算听他一言。
陆修闻又被拖拽着往外带,眼看着就要出门了,陆修闻奋力拧身道:“侯爷!小人都招,小人招了……魏灵她是个蠢笨的,是我……我诱骗了她……”
霍危楼懒怠的动了动指头,绣衣使便放了人,陆闻鹤返身跪地,一路膝行几步,这才带着几分哭腔的道:“第一次见面的确是在忠义伯府的文会之上,魏灵喜好我的诗词,的确起了结交之意,我见她是伯府小姐,便……便不曾拒绝,可她说要请我做西席,却是不可能的,一来我素有才名在外,不可能真的去做夫子,二来,他们府上如何会让一个年轻男子入府教习?我……心知不可能,便回绝了她。”
“她反倒以为我志向高远,又淡泊名利,对我越发赞赏。”陆闻鹤惊惶的抬眸看了霍危楼一眼,见他并无怒色才继续道:“我虽拒绝教习,却不想放过这般机会,我自小家道没落,靠着陆祭酒家的接济过活,我……我若有个好的出身,哪里落的今日地步?若是那般,便是伯府小姐,我又有何配不上的?我便与她相约在城东福顺街的梁记酒铺见面。”
“梁记酒铺?”霍危楼蹙眉,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