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归澜来的很快,等轮椅转动声落入厅堂,薄若幽狐疑的抬眸看去,这一看,便见竟是明归澜来了,她惊讶的站起身来,“明公子?”
明归澜看到她也是万分意外,“薄姑娘,你怎会在此?”
霍危楼听见动静亦从书房出来了,言简意赅道:“她如今在京兆府衙门做仵作。”说完便往偏厅走去,“让你看的人不在此处,你随我来。”
侍从推着明归澜往偏厅去,薄若幽眨了眨眼,也跟了上来。
耳房之中,陆闻鹤蜷缩在一张矮榻之上,浑身颤抖,听见声响反应迟缓的看过来,却好似不认得来人一般,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明归澜看的皱眉,“怎么回事?”
只将人扔在耳房,显然不是什么客人,可这大半夜的令他前来,定是十分重要的人。
霍危楼语声沉冷的道:“是嫌犯,还有几处重要关节未审出来,人却先疯了,治好他,我还有话要问。”
明归澜面露恍然,他上前问脉看诊。
薄若幽站在不远处看的有些狐疑,不由问一旁的福公公,“这是怎地了?”
福公公似笑非笑一瞬,“这陆大才子,被问起和伯府二小姐之事,也未有这般恐惧,可偏偏被揭破他的诗文为旁人代写之后,他便成了这般模样。”
薄若幽明白过来,陆闻鹤最害怕的事不是与魏灵有私,而是他其实并无那般大才学。
说至此处,薄若幽心底一凛,“他的诗文,当真为人代写?”
福公公颔首,又道:“他还画了一副画,似乎是伯府二小姐宽衣解带之后的画,应该是将二小姐身上的朱砂痣也画上去了。”
薄若幽一惊,“凶手看到过这幅画!”
福公公应是,“所以侯爷已经派人去搜查了,本来还要继续审问的,可陆闻鹤成了这般模样,只好连夜将明公子请了过来。”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福公公忍不住道:“幽幽,可要去睡会儿?”
薄若幽还未答话,霍危楼亦走了过来,也不问薄若幽,径直吩咐福公公,“你带她去歇下。”
薄若幽欲言又止,霍危楼却不容置疑的望着她,福公公笑着来拉她手臂,“好了,此处也用不到你了,去歇着吧。”
薄若幽这才福了福身跟着福公公一同离开。
明归澜医术高明,开了方子,又用了针灸之术,一个时辰之后,陆闻鹤已经悠然转醒,亦恢复了神智,看到霍危楼和满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