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听见此问,颇为坦然的道:“我换的。”
薄若幽听的一愣,“什么?!”
她心头大震,看到霍危楼面上理所当然的神情,更觉惊怒,霞色爬上她面颊,她不由拥着被子往里靠了靠,又很是恼怒的望着他。
霍危楼这才觉出一丝不对来,他忙道:“我什么都未看见。”
薄若幽又羞又怒,霍危楼便道:“此言当真,昨夜我带你回来,你淋了许久的雨,受伤颇重,身上更是冷极了,福公公备了热水,我将你放入浴桶之中,可就那般也不是法子,而彼时府中并无女眷,你生死难料,我哪有那般多顾忌?而除了我,还有谁能为你更衣?”
薄若幽面上一片涨红,虽知是没法子的法子,却还是颇不自在,她连婚嫁都未想过,更未想过做霍危楼身边人,他怎能如此不顾忌男女大防?
霍危楼见她这般模样,心知她一时半会儿还有些难以接受,便好言好语道:“我将你外袍褪了,心知你必定不想令我看见,便给你盖了衣裳,而后为你更衣,我当真并未看着什么。”
薄若幽根本不能细想他所言,她忍不住急道:“纵然情急,可……可侯爷不觉如此,实在是太过失礼,我……我是女子啊……”
霍危楼不解,“我难道以为你是男子?”
薄若幽更着急了,“我是女子,侯爷是男子,侯爷这般已非私相授受这般简单了,且侯爷眼下此般言辞,便是觉此事乃是理所应当,侯爷难道不顾念我的名声吗?”
她嗓子本还嘶哑着,再加上情急,说起此话越发显得委屈,霍危楼听到此处方才品出味儿来,他问,“我如何不顾念你的名声了?此事你知我知,至多还有福公公知道,无人会将此事昭告天下。”
一听福公公也知道此事,薄若幽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我与侯爷非亲非故,却有此般逾矩之行,纵然旁人不知,民女自己心中又如何过得去?”
“非亲非故?”霍危楼凝眸。
薄若幽被他神色一迫,语声微低,却还是道:“侯爷并非我血亲,只凭此一条,侯爷便不能,侯爷做这些之时,便未曾想过男女大防,我将来还要婚嫁……”
霍危楼听的拧眉,“你还要婚嫁?你要嫁与何人?”
薄若幽只觉自己有理说不清,心底越发委屈,被他这般一迫,敬畏之感油然而生,一时只紧抿了薄唇不语,看着便更令人心疼。
霍危楼看她几瞬,到底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