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她,便肃容道:“你说的顾及你是女子我明白,我既如此便是做了打算的,若我心中无权衡,也不可能对你做到这一步,我又不是真的登徒子。”
他见薄若幽眼底恼意分明,索性说个明明白白,他道:“我非你血亲,可若我娶了你做夫人,那这更衣又算得了什么?”
薄若幽心头剧烈的一跳,蓦地睁大了眸子,“侯爷——”
霍危楼对她的惊震毫不意外,“我行事素有章法,你当知晓,我亦顾你声名,只是若往后你我结成夫妻,这些岂非寻常?”
薄若幽一颗心跳若擂鼓,看着霍危楼不似玩笑模样,十分惊讶他怎就想到娶她为妻这一步了!
“可是……可是侯爷,我何时说过要与……与您结成夫妻了?”
这四字她只说都觉羞恼,可霍危楼却说的轻而易举,而霍危楼闻言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
他凤眸微沉,定定的望着薄若幽。
薄若幽却觉眼前尽是茫然,“我……我从未想过与侯爷如何……”
“那你现在开始想。”进门时的不妙之感变作了现实,他不解的看着薄若幽,“你可知多少人想做武昭侯夫人?可你跟随我多日,却从未有过此念,我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辰,你想。”
薄若幽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再回想他所言,只觉苦笑连连,“侯爷,是,许多人想做您的妻子,可这许多人之中并没有我,您令我现在想,我……我想不出来。”
霍危楼听的剑眉紧皱,“你心中无我?”
薄若幽只觉口舌涩然,“我……我不知,侯爷您令万人崇敬,自然也包括我在内,可您此番论起婚嫁,您位高权重,与我有云泥之别,您莫说一炷香的时辰了,您便是给我一个时辰,一个月,我也想不明白,婚嫁非儿戏,您与民女相识才多久?”
霍危楼仔细的将薄若幽的话想了一遍,他并非着急莽撞的性子,心中犹豫之时也未对她如何,可昨夜见她命悬一线,便觉那时说的“忍一忍便过去了”乃是虚言。
既然在她这里过不去了,那他便将人留在身边,因有了此念,他便容不得事情拖泥带水不在他掌控之中,可此事,到底并非行军办差,要做到令出必行显然不可能。
他心底生出些挫折之感,这样的感觉,还是在他年少初练功夫不得要领之时有过,那么显然,现在他对眼前这人,也有些不得要领,此发现虽是令他有些不快,可便如同征服那些艰难晦涩的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