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去看他,却见他双眸晦暗,却又颇为赤城,她一时眼前发黑想要仰倒,世上怎有人将这般言辞说的如此一本正经,她深吸口气,面颊微红转过身来,“侯爷问我,我便照实说了,侯爷不可怪罪于我。”
一听此话,霍危楼心底先咯噔一下,面上却是泰然,“你说。”
薄若幽直了直背脊,目光亦坚定起来,“我心中……并非没有侯爷……”
她到底不比霍危楼面皮厚,此言说来十分费力,霍危楼正眼底微亮,却又听她道:“侯爷位高权重,龙章凤姿,我与侯爷相识数月来,亦知侯爷勤谨修身,我敬侯爷亦畏侯爷,如今,非说是……是仰慕也不为过,可世上男女仰慕便要成婚吗?”
“侯爷行事手段素来雷厉风行,亦说一不二,对我亦是如此,这却非我所愿,我若与侯爷成婚,侯爷令我如何我便要如何,虽旁人看来荣华千万,却与婢妾无异,我所求既非荣华富贵,自然也不愿如此依附侯爷。”
说完这些,她才觉掌心冷汗淋漓,而霍危楼越听眸色越深,等她说完,神情更令她心弦紧绷,她后退了半步,“而无三媒六聘便令我拜见长公主殿下,更有违礼法,侯爷这般行事在我……在我想来,侯爷并非仅是心悦于我,还将我当做了身份低微,可随意拿捏驱使之辈,若是如此,我与那些媚上惑主之人又有何差,唯一的差别,只是我令侯爷瞧的顺眼些,差事上亦算有用的着我之地。”
她面上一时红一时白,又觉羞恼又觉忐忑,可霍危楼次次如此,实在令她难以招架,见霍危楼不出声,她一咬牙道:“我又放肆了,若此言触怒了侯爷,民女这便离府,往后再不敢出现在侯爷眼前。”
霍危楼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薄若幽只觉他那沉默迫人的紧,一颗心越跳越快,忽而福了福身便朝外走,就在她要与霍危楼擦身而过之时,霍危楼一把抓住了她。
薄若幽顿觉身子都绷紧了,霍危楼却在此时叹了口气,“罢了。”
他转身望着薄若幽,“礼法从不在我心中,我亦非将你当做随意拿捏驱使之辈,你心中不定,我便替你定了,如此亦可省去许多枝节,因我知晓,你不可能心中无我,与其磨磨蹭蹭,何不如果断利落些,你将此生托付于我,我不会负你。”
薄若幽听的面上火烧一般,心底一时恼怒一时又有些触动,又觉他的所思实非常人,“侯爷当此事……当此事是在攻城略地吗?先谋后动,朝夕之间便可胜券在握了?”
霍危楼不置可否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