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同,却也无二,攻城略地我还可派斥候探明军情,可如今你的心思,我却有些拿不准,我并不想迫你,可你与我所料却是不同。”
薄若幽这辈子也未遇见过如此难解的局面,霍危楼不知含蓄内敛为何物,可她却是自小谨守礼教,“侯爷,攻城略地可用兵法,可男女之事只凭兵法却是不够,何况侯爷如何便让我将此生托付于你了?又如何得知自己不会负我?侯爷这言辞张口便来,若非我对侯爷有两分了解,简直要将侯爷当做那些油嘴滑舌之人。”
说着薄若幽无奈低声道:“若谁与我说这话我都相信,那我也太好哄骗了。”
霍危楼盯了她片刻,忽然叹了口气笑了,“我便令你这般不信任?”
薄若幽很委屈,“非是不信侯爷,我是良家女子,侯爷却不以良家之道待我,我不知侯爷怎就认定可受我之托付了,我想的却与侯爷不同。”
霍危楼眸色微深,“我如何认定……我难道还看不明白你?正是看的明白,方才定了主意,非是心思不知所起,而是知你更知我,而我若定了主意,神佛难挡。”
薄若幽听的面露忌怕之色,霍危楼摇了摇头走回了榻边落座,“罢了,你不愿去,便不去,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薄若幽转身看着他,心底仍然有些忐忑,霍危楼有些头疼的抬手捏了捏眉心,“你怕我作甚?我虽是想让此事简单利落些,却又何时当真逼迫过你?”
薄若幽仔细看他片刻,见他当真未曾动怒,这才松了口气,早前心底憋着数言,且亦未想明白自己的心思,如今皆告知于霍危楼,她心中便也坦然三分,人亦松快不少,便走过来两步,嘀咕道:“婚嫁是一生之事,如何利落的了?”
霍危楼没好气的道:“我难道不知?”
薄若幽不服气的轻声道:“既是如此便该慎重,侯爷也太过草率——”
“我早已慎重过了。”
霍危楼面上沉稳持重,可心底却多有郁闷,薄若幽话说的明明白白,如今对他至多仰慕了些,却并未生出想做他夫人之心,且对婚嫁之事颇多顾念,对他之心亦不尽信。
简单来说,她还没有那般中意他,想要她的心,她更不可能轻易给。
霍危楼二十多年来,还未这般挫折过,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如今却被她明明白白的折了面子,这于他而言,简直比办不好公差还要难受。
霍危楼越想越气,忽而想到了她今日之行,于是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