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盘根错节,自上而下,连陛下手眼也要遮瞒,陛下已是积怒在心。”
林槐叹了口气,“此非朝夕之功,陛下要动世家之利并不容易。”
霍危楼指节在椅臂之上轻敲了一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此言说毕,霍危楼语带警示道:“你们林氏亦在世家之列,陛下虽是身体每况愈下,却未至势微之时。”
林槐忙道:“侯爷放心,下官省得。”
霍危楼点了点头,“对你,本侯是放心的。”说着他朝书房外看了一眼,“今日怎不见林昭?”
林槐语气一松,笑道:“今日夫人在府内设宴,请了几家女眷和小辈过府做客,他当在前陪客。”
霍危楼剑眉扬了扬,“想来请了与他定亲之人吧?”
林槐笑意更深,“是,本就是通家之好,两家小辈也走得近,自然少不了。”
话音刚落,外间管家来敲门,林槐转身令其进门,管家毕恭毕敬入内,口中道:“老爷,府门外来了一位客人,并未说姓甚名谁,只是递上来一份拜帖,请您看看。”
“嗯?”林槐微讶,狐疑的接了过来。
霍危楼看在眼底,也觉有些古怪,京城能与林家来往者,皆是非富即贵,而若熟识,入府何必递上拜帖?莫非是想走林侍郎的门路,有事相求?
霍危楼对此也见怪不怪,他也知林槐之谨慎,可就在他此念落定之时,却见林槐面色一变,猛然站起了身来,拿着拜帖和信的手都在颤抖。
又惊疑自语,“怎会——”
霍危楼蹙眉,林槐又目光发紧的看了一遍拜帖,而后又将那封信打开,等这一封信看完,他神色以可用震惊非常来形容。
“侯爷,真是失礼了,一位故友忽来拜访,请侯爷在此稍后,下官要去府门处看看。”他说的急,更不等霍危楼应声便转身而出。
霍危楼眉头皱起,林槐已是老成持重之人,他当真还未见过他如此急慌,故友,还是递上拜帖送上信的故友,而林槐如此震惊——
霍危楼摩挲着指上的黑玉扳指,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子不妙的预感来。
林槐带着管家往府门来,一边走一边面露思索,想到今日府内还在宴客,更觉一个头两个大,赶忙吩咐管家,“去和夫人还有公子说一声,就说又有客来,侯爷也在,莫要扰了我们。”
管家应声而去,林槐这才一边整理衣袍一边加快了步伐。
到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