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淑宁道:“那时你才四五岁,自然记不清了,昭儿比你年长三岁,记得的多些。”说完,楚淑宁又令林昭向程蕴之行礼,而后又看着薄若幽,“你小时候我和你林伯伯都是抱过你的,哎,一转眼这般大了,这些年,你跟着蕴之和芳泽过得可好?”
薄若幽浅笑一下,“义父义母待我很好。”
楚淑宁拍着她手背面露欣慰,一转眸见霍危楼泰然坐于主位,这才觉有些不好意思,又问:“让侯爷见笑了,只是臣妇听说侯爷与他们父女也识得?”
林槐道:“幽幽在青州便与侯爷认识了,他们父女此番入京,亦是与侯爷同行,只是侯爷也不知他们身份罢了,绕了一圈,大家都早已相识,也是缘分。”
霍危楼淡淡一笑,“的确缘分颇深,本侯今日亦算做了个见证。”
这时林昭道:“对了,今日薄家两位伯母,还有宜娴和逸轩皆在我们府上,她们可知道你们今日过来?”
林昭不知当年薄氏纠葛,只觉薄若幽既是薄氏二小姐,两位夫人和薄宜娴兄妹,一定是知道他们回京的,然而他此言说毕,厅内诡异一静。
程蕴之面色微沉,楚淑宁硬着头皮道:“今日府上设了雅集,请了几家府上的女眷和小辈做客,她们……她们是一同请来的。”
薄若幽入府之时便看见了薄氏之人,闻言并不意外,可程蕴之想到薄若幽在外多年无人问津,薄氏大房还夺走了原本给薄若幽定下的亲事,心底一时愤懑难当,面上也露了形色,“原来如此,我们回京之后,还未回薄府拜访,想不到今日竟在此遇见了。”
林昭瞧出事情不对,一时有些茫然,林槐尴尬的道:“蕴之,倘若知晓你们今日过府,我们自然不会请她们过来。”
程蕴之气哼了一声,薄若幽倒是十分从容的道:“林伯伯,不碍事的,我们来的突然,既是府上有客,林伯母倒不必在此作陪,免得失礼了。”
楚淑宁闻言简直有些感激,“既是还未见过,那今日可要一见?”
薄若幽便去看程蕴之,程蕴之淡淡扯唇,“不着急,有些事,我还得先问问林槐,问清楚了再见他们不迟。”
薄若幽这会儿也看出几分奇怪来,一旁林昭亦是满面疑问,林槐轻咳一声看向楚淑宁,“你先回内院,今夜的雅集早些散了吧,昭儿,你在此陪着侯爷和幽幽,我与你程伯伯说几句私话——”
内院还有许多人,这般将人晾着也不是法子,楚淑宁只好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