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说着轻哼了一声,“你们林昭的确青年才俊,可我们幽幽也是个有主意的,一来她和林昭只有几面之缘,情谊之上只是寻常,二来这门亲事改定了别人,还改定了这么多年,她不屑为了个没甚情谊的去攀扯,不是她的她不会强求。”
楚淑宁和林槐听的哭笑不得,林昭素有才俊之名,如今竟被人瞧不上。
见她二人此般神色,程蕴之笃定的道:“我昨日登门,乃是为了守当年信义,我今日此言,亦会守信,你们放心,我和幽幽说不提定亲之事了,便不会反复无常。”
林槐和楚淑宁面上不显,心底却都微微松了口气,若真的要和薄氏大房退亲,少不得闹得不好看,如今程蕴之改了心思,他们只是虚惊了一场,一切还和从前一样。
“我自然信你的,既是如此,那此事便定了。”林槐说完又看这院子,“不见幽幽,可是去了衙门?”
程蕴之颔首,“是,衙门有案子。”
楚淑宁有些唏嘘,“幽幽一个小姑娘,生的花容月貌的,你怎让她做了仵作?整日与死人为伴,还要这般奔走劳苦,实在令人心疼的很。”
楚淑宁此言发自真心,倒无鄙薄之意,程蕴之也叹道:“这是她自己要做的,当年她大病一场,病好了之后也没个喜好,芳泽教了她粗浅医术,我因当年之事,不想继续行医,一次巧合之下,帮县衙断了一个意外身亡之人的死因,而后便做了仵作,幽幽一开始不知我做什么,后来知道了竟也不觉害怕,反而觉得帮死人伸冤极有功德。”
楚淑宁蹙眉,“她是否是因当年之事——”
程蕴之颔首,“多少有这缘故,所以别看她一个小孩子,她心底是有数的,只是看她好容易有了喜好,我如何忍心拦阻?本想着或许过个十天半月便不喜欢了,毕竟哪有小姑娘喜欢做这些,可后来她却坚持下来,还颇为用心,三年前芳泽过世之后,我身体亦不好,她便自己帮着县衙验尸,后来验的多了,如今比我还要厉害些。”
楚淑宁叹了口气,“那以后呢,要一直做仵作?”
程蕴之眉头微皱,“其实……我是不想让她继续做下去的,尤其前次她被凶手袭击,受了重伤,几乎命悬一线,我当时便后悔教她仵作之术。”
程蕴之面露沉痛,缓了口气才道:“也是那时,我想着不能再耽误了,这才命人去打听你们,当年事发之时,宫里先查办了程家,还有些早年宿敌一直盯着程家,到后来我不得不离京,已经过了这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