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京了。”说着看了眼天色,“时辰尚早,若能早些出发,多半能在入夜之后赶回京城。”
霍危楼点了点头,“甚好。”
因衙差人多,手脚亦都利落,午时之后,整片松林便被挖了个七七八八,而当年他们埋尸之地颇为集中,很快,便挖出来一个三丈见方的骨坑来,只是当初尸体堆叠在一处,如今那些骨头亦混在一起,薄若幽要拼补出完整的身骨便破费功夫。
等将土坑内主要的骨架拼补好,日头已经西斜,还剩下些杂乱细碎的骨头难辨归属,她正有些犯难,霍危楼却到了她身边,“定下身份验出死因来便可了,这些东西要被带回京城做呈堂物证,不必非要拼凑完整。”
薄若幽想了想也是,霍危楼又道:“去净净手,我们准备回京了。”
薄若幽看了一圈,只觉衙差们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孙钊亦未发话,便有些犹豫,霍危楼无奈,“孙钊已经说过了,令你先回京,他们要收拢物证,还要将那小童安顿了,没那么快,你留下也无用,我们赶在子时之前回京城才好。”
他这是专门在等她,薄若幽生怕耽误他的正事,忙应了好,等将验尸器物收拾好,便去和孙钊告辞,孙钊笑眯眯的赞赏了她,又道:“既有侯爷作陪,我便不令人送你了,堵住的山路已经疏通,我们只怕要明天一早才能回京,你早些回去安歇,这几日属实辛苦。”
孙钊笑的有些瘆人,薄若幽只觉孙钊定是看出来了,她面颊微热,又同吴襄打了招呼,这才往自己的马车走去,孙钊带着吴襄亲自看着她上了马车,又和霍危楼辞别,等他们顺着山道走远,吴襄狐疑的道:“大人,所以侯爷来这村子里留了一天一夜,到底是为了何事?”
孙钊转身似笑非笑望着他,“侯爷来此,与谁说话最多?又与谁相处最多?”
这一问吴襄却是知道,“是和小薄啊……”
他眼底一亮,“所以侯爷是为了小薄来的?”
孙钊摇了摇头又往松林走,“你也太没眼力了。”
吴襄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侯爷待小薄是真的有私心?可不应该啊,侯爷是不近女色之人,且小薄……小薄身世寻常,侯爷是何意?是想纳妾不成?”
孙钊哼笑一声,“侯爷何等身份,为了一个妾室来此磋磨两日?”说着叹了口气,“以后对小薄可得尊重爱护些,这些年来没见过侯爷对谁上心,这样的人,不上心则矣,一旦用了心思,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我看过不久小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