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毒杀了宋大人,对侯爷查的其他事可有影响?”
薄若幽已知道事情是从沁水县卫仓贪腐而起,也知霍危楼已捉拿了不少人,可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她并不了解,却看得出宋昱之死十分突然,亦令霍危楼调查之事停滞不前,可眼下宋昱之死只有美人笑一条线索,何时能顺藤摸瓜查出点什么却不得而知。
霍危楼拉着她至西窗之下落座,“的确有些影响,不过影响甚微,宋昱当日出宫见了你大伯,回府后,又见了两人,这些对我所查之事而言都是线索。”说完又安抚她,“此案你已尽力而为,不必思虑过多。”
薄若幽面上应了,心底却不可能放下,二人说了片刻的话,眼见天色暗下来,霍危楼便要令她陪着用晚膳,薄若幽如今倒不推诿,用完了晚膳方才离开侯府。
待回了家,薄若幽拉着程蕴之进书房,还是要在书上翻找翻找关乎美人笑的记载,程蕴之见她没一会儿便抱了一摞书册出来,有些失笑,待看到其中还有两本游记,便无奈道:“你看医书便罢了,这游记之上有什么?”
薄若幽道:“女儿记得这两本游记之上写了大周东西南北各处山川湖海,还记在了许多当地特有的花草,说不定能找到呢?”
此刻天色已经不早,程蕴之摇了摇头,“这些书我好些年没翻了,一时也记不起来到底有没有写美人笑,你今日还是早些歇息,明日咱们要去祭拜你父亲母亲呢。”
清明将至,薄若幽和程蕴之商议早些去祭拜,薄若幽听了连声应下,手上却不停,这时她忽然想起来,“那日义父说过,说要养好美人笑,需要什么土?”
“赤色的红土,且最好是深山老林里,常年有枯叶雨水滋养的红土,这等土质最是肥沃。”
薄若幽眉头一皱,那日程蕴之说完,她脑海中曾有什么一闪而逝,后来薄逸轩登门,她思绪被打断,便一时未曾想明白,眼下再听此言,她却想起了那日去闹市验尸碰到了卫衍,当时卫衍脚上沾着的泥渍便有些偏红。
她不由问程蕴之,“红色的泥土似乎也不少见……”
程蕴之颔首,“是,京城之外某些地方也能寻到,这等土质养花种草皆是极好,不过寻常的红土只怕养不好美人笑。”
薄若幽将心底怀疑的念头按了下来,只凭一点泥渍并不好怀疑卫家,只不过卫述乃是户部尚书,倘若宋昱死前是去见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并非没有可能,可难道是卫述毒杀了宋昱?
一个是尚书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