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回府后便知薄若幽上午去过,又得知薄若幽来了衙门,他便带着人往衙门来,可到了才知薄若幽和吴襄离开了,然而衙门并无新案子,便是孙钊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既是如此,霍危楼便在衙门等候,刚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吴襄回来了,他先叫了两个衙差去胡长清家中,然后入内堂拜见孙钊,一见霍危楼也在,吴襄赶忙行礼。
孙钊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薄呢?”
吴襄明白了霍危楼的来意,忙道:“小薄在后面,马上就回来了。”
孙钊又问:“你们去何处了?”
“大人,此事属下正要上禀大人,正好侯爷在此,亦可听听此事是否事关重大。”吴襄缓了口气,继续道:“适才属下带着小薄去看胡长清了,这厮这阵子极少来衙门当值,且前几日来过一次被我碰见,看他一副形容枯槁得了大病的样子,今晨我便去他家里看了看他……”
吴襄将胡长清如何绑住自己,如何神志不清说了,又将薄若幽发现韩江弟弟有异之事一并道来,而后神色凝重道:“薄仵作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她怀疑某种毒物在坊间流传,这些毒物有致幻之效,容易令人癫狂失常。”
孙钊听的微骇,“你是说,胡长清毒发了两日?还自己绑起自己?”
“是啊大人,且他发狂的厉害,还自己拿脑袋去撞床沿,撞得头破血流的。”
霍危楼起初听是衙门仵作的事,神色并不如何上心,只等听到了胡长清的癫狂之行,面上才生出些严峻来,“你们去之时,他人可清醒?”
吴襄颔首,“一半清醒吧,认得出来人,可看得出来他十分痛苦难受,后来实在是忍不了了,便拿脑袋去撞床沿,几下就撞得血流不止晕了过去。”
孙钊亦神色严肃起来,“可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吴襄摇头,“不知道,就是这个才古怪,问他他也不说,还口口声声说那东西是仙药,能让他入极乐之境——”
霍危楼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极乐之境?”
话音刚落,他目光越过吴襄看向了厅堂之外,薄若幽回来了。
薄若幽微提着裙裾,脚步比平日里轻快,她走过中庭,第一眼便看到了堂内坐着的霍危楼,路上忧切的烦思一散,忙入堂中行礼。
“拜见侯爷,大人——”
霍危楼摆摆手,目光脉脉,吴襄连忙道:“小薄,我已经和侯爷还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