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刚进门便是这般一句,立刻惊的霍危楼和孙钊二人神色一振。
霍危楼不由起身朝她迎来,“你知道了?”说着细看一眼她面上容色,“你昨夜未眠?”
薄若幽点点头,“侯爷,是美人笑!这黄金膏乃是美人笑炮制而来!”
霍危楼意外挑眉,孙钊却有些狐疑,宋昱的案子他并未参与,因此并不知道美人笑是何物,可薄若幽辨出此毒物为何,还是令他困乏一扫而空。
他也上前来,“小薄,美人笑是何物?”
薄若幽语速极快道:“美人笑乃是长在西南一带的一种华美药花,果实和果壳皆可入药,有敛肺涩肠、止咳止痛等效——”
她又看向霍危楼,“侯爷说过,这黄金膏一开始是在西南一带的贵族之中流传,而后不知怎么才流入了京城之中,而美人笑刚好亦生在西南一带。”
见霍危楼略有迟疑,薄若幽又道:“侯爷放心,我不是因此才断定此物为美人笑,昨夜归家后,我与义父有翻查许多药典,侯爷应当记得我那日说过,前朝一位医家说美人笑虽可入药,药效亦好,却颇有隐患,需得慎用,那时我便在想隐患为何,可翻看许多医书,也一无所获,可昨天晚上,我却和义父找到了。”
“令人生瘾的中药还有一味麻黄,寻常用量小倒也无碍,就是在提到此物之时,有医家一并提起了米囊花,米囊花便是美人笑,侯爷当知道,西南之地多为深山险峻,那位医家探访入西南腹地,去过许多村寨,他在一篇医书中提到了炮制美人笑之法。”
霍危楼听至此,已对她所言尽信,指了指一旁座椅,令她坐下说话。
薄若幽上前落座,喘了口气方才继续道:“那医书上说,待美人笑结青苞时,午后以大针刺其外面青皮,勿损里面硬皮,或三五处,次晨津出,以竹刀刮,收入瓷器,阴干用之1,这便是取用出的生浆,此物阴干之后成棕黑之色,味苦刺鼻,而要制成黄金膏,则要烧煮发酵,成形之后,便可为金黄色泽。”
“虽我不是十分肯定,可青楼之地的劣等黄金膏,应当是烧煮发酵并未成形的,因此保留了生浆原有的刺鼻之味,而发酵好的,则气味香甜,亦更容易令人上瘾。那医书上还说,西南村寨之中,有人因直接吞服生浆而死,而烧煮炮制之法,是后来时兴,他们喜好于卧榻之上竹管燃吸,只觉此物馥郁芬芳,能使人神魂骀宕,万念俱无,仿入极乐。”
“这些村寨中,家家皆种植此物,延绵近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