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煮后的黄金膏已如每日要用饭食一般寻常,因此都不觉自己上了瘾,唯独那些家里人丁单薄无劳力种植者,常会痛苦不堪,他正是看到了这些人的痛苦之状,又见那村寨中人人形容病状,方才觉出此物大有隐患。”
薄若幽一口气说完,直急的额上生出薄汗几分,她又道:“侯爷,宋大人出事和美人笑有关,美人笑又是此番黄金膏之本物,这中间,不知是否有关联。”
昨夜霍危楼看到李源名下酒楼皆在贩卖黄金膏时便有此念,如今得知黄金膏便是美人笑果实浆液制成,自然更确定,见她面上疲累,他心头不由生出些动容来,“此事我想到了,且已有了线索,不过一夜你便找到美人笑便是黄金膏之原材,实在是很好。”
他眼底颇有些激赏爱惜之意,薄若幽听他之语亦心头微松,“有线索便好,我虽颇为肯定,可到底并非造黄金膏之人,待侯爷查问下去,才知对错。”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虽然明白了黄金膏是何物所制,却暂未查找到解毒之法,药典之上所见,医家们虽对此物多有疑虑,却不认为此物乃要命毒物,再加上此药对许多病状皆有益处,因此也不过用药谨慎几字。”
霍危楼心知她如此有些许是因霍轻泓也中了毒,心底感念更甚,“无碍,此毒物前所未见,我已料到非短时可解,如今知道是美人笑,我会令太医院一并跟着想法子。”
薄若幽松了口气,“那便好,集思广益,定会想出应对之策。”
薄若幽说了这般多,莫说霍危楼,便是一旁的孙钊都听呆了,一时瞌睡全无,“如今已发现的中毒之人不少,若当真有了解毒之法,便是百姓们的福祉。”
“事不宜迟,我这便令人入宫。”霍危楼吩咐随行绣衣使入宫,又见她面色疲累,便道:“你彻夜未眠,眼下归家歇着为好。”
薄若幽晨起先去了侯府,见霍危楼不在又来了衙门,此时的确有些困乏,且该说的都说了,旁的帮不上忙,只好应了。
霍危楼起身送她出衙门,到了马车前,他语声低柔了些,“回去好生歇着,莫要累坏了身子,这两日城中排查黄金膏多不太平,你莫要独自出门。”
薄若幽见他目光脉脉,颇有疼惜之色,心底微暖,应了话方才上马车离开。
霍危楼看着她马车走远方才转身回了衙门,很快,吴襄先回了衙门,又得片刻,路柯带着绣衣使到了,吴襄带着衙门文吏将昨夜所得记录在册,霍危楼带着路柯亲自往九城巡防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