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鸿看诊本也寻常,可没想到就在施针结束后,明归澜父子却到了侯府拜访,明归澜的父亲明仲怀乃如今的太医院院正,与程蕴之更为故旧,然而回京后,这还是程蕴之第一次和明仲怀打照面,而很显然,明仲怀掐着时辰拜访,本就是为了程蕴之而来。
花厅之中,福公公笑呵呵的道:“今日赶巧了,明院正和程先生多年未见了吧。”
福公公早知程蕴之身份,如今这场面,他亦看的明白,这话落定,明仲怀叹了口气,“侯爷不在府中,其实今日我来,正是为了见师弟一面。”
程蕴之神色冷淡,“不敢当。”
明仲怀与程蕴之略年长两岁,人生的颇为清瘦,两鬓更生了些许华发,他目光暗沉的望着程蕴之,“归澜向我提起一位程姓大夫之时,我便猜到是你了,且今日我来,想来你也猜到了我所来为何,如今城中黄金膏之毒肆行,我们整个太医院都在求解毒之法。”
程蕴之神色泰然,却好似不太关心此事,见他不接话,明仲怀只好道:“侯爷离京多日,本想等侯爷回来再来,可如今境况一日比一日糟糕,相信你是知道,已然等不得了。”
程蕴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城中的病况如何,与我一介草民并无干系,我只治想治之人。”
明仲怀眉头皱起,面色显得有些沉肃,“你是因为当年之事?”
程蕴之看向明仲怀,苦笑了下,“陈年旧事,俱往矣,也不必再提了,我的法子,也解不了黄金膏之毒,不仅如此,我看这黄金膏的毒是无解的,因此你要的解毒之法,我没有,我亦无太医院院正的担子,帮不了你。”
明仲怀眸色微暗,“黄金膏乃是米囊花制成,既是有毒,怎会解不了?世子中毒颇深,可近来已有好转,这便表明你的方子是有效的,你程家家学亦本就极重是针灸之术,用药加上用针,解毒虽慢,却也并非无解——”
程蕴之蹙眉看着明仲怀,“你不知我在说什么,我的法子只能缓解中毒之苦,而后减缓毒瘾发作,却无法彻底解毒,你可明白”
明仲怀眉头皱着,很快笃定的道:“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只是没有找对法子罢了,此番事关重大,太医院还要派人往西西南去,那里中毒之人更多,若非为了这般多百姓,我也不会上侯府来见你,你莫非是不愿将医治之法流传出去?”
程蕴之听得生气,不由站起了身来,“我懒得与你理论,你当我不愿意也好,当我医术不济也好,我便是要救人,也无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