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笑发源在西南深山中,此番不但要禁州府城镇的黄金膏,侯爷亦想从源头上了断此物,可不曾想与西南村寨部族闹出不快,三日之前侯爷带着人被围,身边暗卫死了一半,剩下的人和侯爷都不知所踪。消息从西南传回,天亮时分才至宫中,陛下掩下此事,令宁骁带人赶往西南救援,宁骁今日来便是知会我。”
福公公忧心忡忡的说完,瞳底惶然再难遮掩,薄若幽站在他身边,只觉胸口窒疼了一瞬,难怪这几日不曾收到霍危楼书信!
“可……可宁副指挥使此刻赶去西南,少说也要十日功夫,如何来得及?”薄若幽开口,嗓子沉哑,指尖发麻,人亦似失了三魂七魄一般。
福公公不比她好多少,拧着眉道:“这已是上策,只能彻夜赶路,可全指望宁骁是指望不上的,还得侯爷在西南自救。”
他望了薄若幽一眼,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她听,“侯爷这二十年什么风浪不曾见过,此番虽有些危机,也不过小场面,不碍事的,说不定眼下侯爷已经脱身,只是消息传的慢,咱们要过几日才知。”
薄若幽却骗不了自己,霍危楼行事素来极有章法,又颇有雷厉风行之势,寻常公差在他手上分毫差错也不出,可一旦生出意外便绝非小事。
喉头涩苦,薄若幽望着今日秋高气爽的无垠天穹,心底却似腊九寒天落着飞霜一般,“宁副指挥使眼下便要离开南下?”
福公公颔首,“耽误不得,这会子便要出城了。”
薄若幽拢在身前的手紧紧绞着,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莫说京城距离西南千里之遥,便是霍危楼近在眼前,她一个小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
福公公见她神色凝重,不由开解道:“幽幽你也不必太过担忧,那些人都是地头蛇,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侯爷纵然遇见片刻危险,却也不会致命。”
薄若幽没去过西南,可也素闻西南皆是险峰峻岭,其中沼泽毒瘴密布,而许多部族村寨世代隐居其中,武力谋略比不上朝中精锐,可他们熟知地形占山为王,并不好轻易攻破。
她深吸口气,“是,侯爷定会无事的。”
这话亦是在安慰自己,待二人定了定神进门,霍轻鸿也察觉出不妥来,看着二人神色,又问道:“宁骁这时候来府中做什么?大哥在西南有消息了?”
福公公一时语塞,薄若幽亦抿唇未语,霍轻鸿面色顿时微变,“怎么了?出事了不成?”
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