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望着刘希,刘希阴沉的面上现出了满脸苦涩,“刘家的规矩,每年过年祭祀先祖时,都要有一儿孙在祠堂守岁,那年新年,守岁之人便是我,也是那年,大伯他们本来已经离去,可大伯忽然匆匆返回,要去查看放置族谱的柜阁,好似害怕族谱被人看见一般,当时我便起了疑心。”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大伯开始令人为七妹妹说亲,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寻大伯二伯通禀铺子里的事之时,听见他们说起了七妹妹,二伯的意思是瞒着外人,只要将七妹妹嫁出去便罢了,大伯则担忧,说族谱除名之事被知晓,七妹妹在夫家的日子定不好过,二伯说那也没法子,她本就不是刘家血脉。”
刘焱听的瞪大了眸子,“五弟那时便知道了……”
吴襄拧眉,“你前次说的去水月庵找过她多次是为何?”
“为了问她到底是谁害了她。”刘希眼底露出几分阴郁来,扫了一眼刘焱,干脆的将话说明白了,“她从不独自出府门,家里若有宴客,她也极少出来走动,她叫得上名字的外男只怕一只手的数的过来,我不觉得她会与哪个外人生出私情。”
刘焱忍不住开口,“五弟,你莫要乱说。”
刘希却不管不顾,“我能知道这件事,那别的兄弟也可能知道,这府里介怀厌恶她的人远多过喜欢她的人,便是我自己从小也不会拿她当做亲妹妹看待,若非她当年救过我的命,这些年我又知她是哪般人,只怕也会想着令她早些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有兄妹亲缘,便有伦理礼法束缚,可若知道不是亲兄妹,便没了悖德的顾忌,尤其时间越来越长,便越难以将她当做亲妹妹来看——”
刘希眼底敛眸片刻,又看向吴襄,“因此,谋害她的人必定是府内之人,只是她死活不愿意说出那人是谁,便是我都问不出来。”
刘焱欲言又止,纵然刘瑶非刘氏血脉,可在外人眼底,她也是刘家的小姐,若此事传扬出去,便是可比扒灰的丑闻,到时候刘家必定遭人非议。
吴襄见刘希眼底浮着痛苦之色,并未问他对刘瑶是哪般心思,只是道:“那你可知,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刘希摇头唏嘘,“若是知道便好了。”
吴襄蹙眉,“眼下问你几位哥哥,只怕他们都要说不知。”
吴襄又看向刘焱,刘焱面带不适的道:“我是真的不知,在我心中,七妹妹是妹妹,为何待她没那般关切的原因我也说了,不可能是我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