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薄宜娴身上,似乎都没想到是薄宜娴急着嫁入林氏。
薄宜娴又急又气,见胡氏这般口无遮拦,又羞的满面通红,然而相比急着嫁人的窘迫,她更担心楚氏今日出什么事,她心知,一旦楚氏当真被气的大病,莫说婚期定在冬月了,只怕这门婚事还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薄宜娴恨恨的望着胡氏,只觉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待她想往门内去之时,却一下被林家下人拦得住,揽她的侍婢冷冷的看着她,“薄姑娘注意身份,这是老爷和夫人的寝处,姑娘还是在外面候着便可。”
从前林府下人对她颇为恭敬,便是拦阻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曾这般直言相斥过,薄宜娴只觉屈辱至极,可眼下境况,却只能咬牙忍了。
林家在长寿坊以以西,程家的新宅子在长寿坊以东,亦是因为如此,等了两炷香的功夫程蕴之便到了,林家人去的急,言辞更是惊惧,程蕴之也不敢耽误,立刻带着薄若幽往林府来,待进了这主院,方才知道薄氏大房二房皆在此。
薄宜娴也没想到林家请的大夫是程蕴之,她一时心底又恨又妒,却又盼着程蕴之治好楚氏,免得闹到无转圜之地。而薄若幽看到她们,又看到满院的下人对他们皆是漠然,心中一动已猜出了三分。
程蕴之对薄景礼点了点头,带着薄若幽进了屋门。
这扇门他们进不的,可程蕴之父女却是通行无阻,薄宜娴一颗心揪起,只觉这门隔着她和林昭,却又将薄若幽和林昭放在了一处,她面露焦躁,很是不耐烦的来回踱步起来。
屋内林槐看到程蕴之,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蕴之,快救救淑宁——”
林槐的声音都在发抖,再看林昭,他亦是急的眼眶发红,“程伯伯,您救救母亲——”
程蕴之上前来,什么也没说便开始问脉,指尖刚搭上脉门两瞬,他眉头也皱了起来,林槐二人见他此等神色,心底咯噔一下,林槐道:“如何?”
程蕴之冷静的道:“脉象弦细沉涩,许是心脉塞堵受损之隐疾,今日受惊受怒后激发了出来,她平日里可有心慌心悸,呼吸不畅,心口绞疼之状?”
林槐一听,忙不迭点头,“有的有的,前些日子还发作过一回,只是不那么严重,用了些汤药调养了几日便好了。”
程蕴之点头,“那便是了,眼下只瞧脉象有些不好,我开个救命的方子,先去熬了汤药来给她喂下,而后我要给她施针,能不能醒过来,有两分得看天意。”
林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