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濡湿,满眸细碎潋滟的波光,她疑惑而无辜的望着他,似不知他为何停了,霍危楼望着她绯红的脸颊,晶亮的朱唇,喉头急滚几下,用尽平生自控才将心头情动压了下去,怀中娇躯软似无骨,他掌心仿佛也生出不可遏制的欲念,忍不住在她腰际磨了又磨。
“幽幽——”
他语声低哑惑人,薄若幽猫儿似的应了一声,伏在他胸口喘息平复,他又忍不住在她发顶额头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
薄若幽被送回家门时面颊上仍是热烫的,她往上房看了一眼,又听良婶说程蕴之早已歇下,便未去请安,自顾回了闺房。
沐浴躺下,薄若幽想到霍危楼归来,只觉心满意足,再想到今夜亲近种种,忍不住拉起锦被盖住了头脸,这夜她终于歇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醒来用过早膳,便与程蕴之一道去看霍危楼。
比邻而居的宅邸朴实无奇,且因靠着街角一侧,十分不引人注意,门扉开了又合,谁也不知堂堂武昭侯竟歇在此处。
换药时薄若幽仍在外等候,因不必清创,倒也快捷,没多时程蕴之唤她进去,而后收拾了医箱道:“我还要去林府,你在这里看着。”
薄若幽应声,程蕴之又叮嘱了两句方才走了。
霍危楼看向薄若幽,“林家出了何事?”
“林伯母病倒了,她患有心疾,早前不知,前几日因与薄家大房生了争执,惊怒交加之下激的病发了,有些不大好,这几日义父日日都要过府探病。”
薄若幽说的详细,又将薄家大房想早些成婚道出,霍危楼摩挲着着扳指若有所思,“薄氏获罪,他们想早些将与林家的婚事落在实处也是常理。”
薄若幽并不在意,不多时侍从送来汤药,霍危楼大口饮下,面上比昨夜多了些血色,薄若幽朝院外看了一眼,“福公公可知侯爷归来了”
“知道,不过要掩人耳目,府内人如今都假做我尚未归来。”
福公公是霍危楼最亲信之人,他若来此,少不得要引人注目,薄若幽虽不懂朝堂,却也觉霍危楼此番不大寻常,“半月前,孙大人说陛下有意令二殿下执掌直使司,可是真的?”
霍危楼牵了牵唇,令她坐在身侧说话,“陛下重我,却也忌我,直使司早年不成气候,这几年明里暗里都令满朝文武畏怕,东西南北各处亦皆是直使司之手眼,陛下信我时,这些人便是天子耳目,陛下若不信我,这些人便是我霍危楼之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