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实在无颜面对你母亲。”
霍危楼欲言又止,建和帝和缓笑道:“朕不但不罚你,还要奖赏你,朕要令朝野知道,无论外人如何议论攻讦,也不会令朕不信你。”
霍危楼大受震动,建和帝笑问:“你想要什么?”他略一思忖,“你封侯已有五年,这些年来屡有功劳,朕皆赏你些金银宝器,朕也知道,那些东西入不得你的眼,朕便想着,本朝虽有规矩不封异姓王,可你不是外人——”
“陛下,臣不敢。”霍危楼连忙推辞。
建和帝闻言,竟十分坚持此意,霍危楼犹豫一瞬,颇为诚恳的道:“陛下恩赏,臣本不敢辞,只是祖宗规矩在,陛下若因臣废了规矩,臣便当真成了大周罪人,陛下若当真要赏赐臣,臣倒是有一请——”
建和帝微眯了眸子,“嗯?是什么?”
“臣想请陛下为臣赐婚。”
建和帝眉梢微扬,仿佛有些意外,可想到此前所知,眼底露出兴味来,“赐婚?你说的是那位薄家的姑娘?”
霍危楼颔首,“正是——”
建和帝想了想,面上略带了嫌弃之色,“若朕记的不错,薄家已获罪,如今非官身,这样的姑娘如何能为你之正妻?”
他眼珠儿微动,定定望着霍危楼,“朕倒是为你想好了一门亲事。”
“陛下——”
“振国将军在西北掌军多年,为我大周忠臣良将,他亦算你半个恩师,他府上如今有个小孙女,年岁十六,正该议亲,朕打算给她封个县主,为你之妻正可相配,至于你看中的其他人,不论是谁,你直管接入府中,给个名分便罢了。”
建和帝神色泰然,仿佛早有此念,言毕也自觉满意,笑意欣然。
霍危楼却颇为无奈,又大着胆子道:“陛下既要封县主,封谁不是封,何不封了薄家小姐?”
建和帝眉梢挑的老高,“你这是铁了心了?”
霍危楼轻咳一声,俊逸面容上竟生赧色,建和帝看在眼中,忽而朗声大笑起来,“倒是难得,令你这呆木头起了心思。”他慢悠悠回御座,“封县主虽不算什么,可她族中刚有人获罪,而她身份本就低微,倒是少了个由头。”
“陛下,这不难——”
霍危楼容色微肃道:“此番黄金膏在京中暗流,若无她相助,只怕要再晚数月才可发觉其毒之害,到了那时,京城多半变作西南那般,实为国之大祸。”
建和帝不知在思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