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被吓得猛然后退一步,看清楚死的是一只血雀,赵越又忍不住低低咒骂了一声,“这是谁干的!好大的胆子!我这血雀多金贵你们知道吗!”
他错了错牙,看霍危楼在此才将将把怒意压住,又扯起唇角,“让侯爷见笑了,必定是园内的下人拿了小雀儿来玩笑,侯爷,这边请——”
侍从抖着手要将雀鸟尸体拿开,霍危楼脚下却未动,“对一只鸟雀下这样的手,似乎不止是玩笑这般简单。”
薄若幽已上前,她不如何避讳的去看雀尸,很快沉了秀眸,“这雀尸上的血迹有溅痕,当是被人活生生钉死的,并且——”
朝着她的一面是钉尖,颇为锐利,她掏出帕子垫着手,将钉尖捏起,连带着雀尸也提了起来,这一下,露出了钉头,看到这钉头的刹那,她神色更为严肃。
她看向霍危楼,霍危楼似也认得此物,眸色寒峻下来。
赵越却一脸茫然,薄若幽开口道:“钉长两寸有余,下尖上粗,有四棱刻福寿纹顶,这是很常见的棺材钉。”
赵越陡然瞪大眸子,一股寒意从他脚底蔓延上来,“棺……棺材钉?”
用这般残忍的手法杀活雀已令人不寒而栗,赵越更未想到杀活雀的钉子竟是棺材钉,用这等丧葬晦气之物虐杀活雀,此人抱着何种目的?
薄若幽仔仔细细看那钉子,又抬眸扫了一圈花圃,“钉子是新的,此人知道郡王爱这些鸟雀,杀了鸟雀不算,却还将尸体扔在这里,足见他不怕郡王发觉,甚至……”
她看着带着血的尖锐钉尖道:“甚至想用此法恐吓郡王。”
赵越额上漫上一片冷汗,“好大的胆子!查,我这就令人严查,看看到底是谁这样大胆!”
薄若幽将雀儿尸体放回侍从手中,严肃地提醒道:“园内刚死了人,还有人这般虐杀血雀,郡王务必小心。”微微一顿,她又道:“有许多凶手,都是从虐杀小狗小猫开始发泄心底的戾气,有这般倾向之人,要格外警惕,眼下还不知杀雀之人和案子是否有关,只是园内已有个潜藏的凶手,这几日不论是郡王,还是其他人,都要警醒些。”
此言说的赵越心中突突直跳,他连忙应了,薄若幽不放心,又道:“将此事告知捕头,看看搜查园子的时候能否发现和杀雀鸟有关的线索。”
赵越又应下,薄若幽这才和霍危楼离了百鸟园。
待上了马车往义庄去,薄若幽才蹙眉,“寻常人喜好拿鸟雀取乐,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