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用过晚膳,薄若幽说起了百鸟园的案子,“他们五人皆师从同一位老师父,大抵七八年前,老师父散家班离了京城,他们便各自流落进了戏园和画舫之中,后来因都会禽戏,被南安郡王买入百鸟园内,此番师兄弟三人连番被害,总觉与陈年旧事脱不了干系。”
“可曾查出当年家班因何而散?”霍危楼问。
薄若幽摇头,“这几日捕头派了许多人去摸查,可到底过了许多年,又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家班,如今已难有音讯了,还要再等等。”
窗外夜色如墨,薄若幽想着时辰不早,便心生去意,这时想起什么似的道:“侯爷归来这几日,可曾看过长公主殿下?”
霍危楼应是,“前日看过,这几日昏昏沉沉不晓事,倒也算好了。”
薄若幽便道:“侯爷离京之后,我曾与义父提起长公主殿下的病情,我看义父模样,他似对此等病状有些把握,侯爷可愿意让义父试试?”
霍危楼自是欣然,薄若幽便道宜早不宜迟,明日便与程蕴之过来,同去长公主府,霍危楼应下,见时辰不早,虽是不舍,还是命人送她回府去。
待回了程宅,薄若幽与程蕴之道出为长公主看病之事,程蕴之应下,先去备了几味药材,打算明日带去长公主府中。
翌日一早,薄若幽与程蕴之先到武昭侯府,而后一起往长公主府去,到了长公主府,因怕惹得长公主犯病,霍危楼未去长公主跟前,只由福公公带着程蕴之去见长公主,霍危楼得片刻闲适,带着薄若幽往公主府园子里去。
如今已是十月初,天气骤凉,园子里的花木少了匠人侍弄,亦生凋败之景。
霍危楼带着薄若幽走上一处石桥,站在桥上,更将公主府园景大半收于眼底,霍危楼指了指正北一处院阁,“那是我少时居处,从军后回府甚少,至十八岁封侯得了侯府,便再未回来住过。”
薄若幽心生意动想去看看,可霍危楼道:“多年未归,园内下人皆以侍奉母亲为要,其余院落都荒芜了,我所居之处亦是如此。”
薄若幽怕他触景生情,将此念压下,只与他在石桥上说话。
程蕴之问脉看诊,比他们料想的要久,不多时福公公自己朝他们寻了过来,见只有他一个,霍危楼和薄若幽都面露疑惑,待走到跟前,福公公才笑着道:“程先生果然有办法,适才长公主见到生人有些心绪不宁,程先生点了香,又与长公主说了会儿话,竟让长公主十分信任,他如今正在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