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缘何悔婚?”霍危楼不动声色的问。
孙钊叹了口气,“这便不知了,薄家早前卷入户部贪腐案中,侯爷是知道的,当时林侍郎未说什么,也不像是因为此事,这两日薄家的人去林家闹过,因此才在坊间传了开来,可具体因为什么下官却不知,亦不曾问过林侍郎。”
霍危楼不再多问,只道:“行了,我在此候她片刻,你且去忙你的。”
孙钊心知霍危楼只是陪薄若幽而来,吩咐衙差上了茶水便告退了。
内库之内卷宗文书浩繁,吴襄带着薄若幽去看建和二十年前后的案件记录,他指着眼前两排高柜,打着哈欠道:“你看看,吓不吓人,要不是人手不够,我也不必来受这个罪,我领着这几个,看了这大半日,也不过看了几十本册子,这上面还有百本,可如何是好?”
吴襄面色颓唐,眼下青黑,这话落定,肚子还咕咕咕的叫了起来,他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薄若幽失笑,“捕头带着他们先去用饭吧,而后再值房小睡片刻,养养精神再来,这会儿我在此帮着看些,也不算你们耽误工夫。”
吴襄看了一眼西窗下坐着的霍危楼,想着霍危楼在此,他们也颇为拘束,便连声道谢,又与霍危楼告退离了库房。
见他们都走了,霍危楼起身往薄若幽身边来,薄若幽一边按照时辰找卷宗一边道:“吴捕头他们看了大半日,还未来得及用膳。”
霍危楼自不在意这些,打眼一扫柜阁上卷宗,眉头微皱,“十年之前,京城里颇不太平。”
这两排柜阁皆是建和二十年前后卷宗,相较如今,的确给人案件频发之感,薄若幽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微暗,霍危楼沉吟道:“那几年的京兆伊衙门主官姓王,后来因贪腐获罪,如今还在天牢之中。”
霍危楼五年前才回京城,建和二十年他还不到十三岁,刚从军去了北地,自然记得不清,若非回京后执掌直使司统摄刑狱,只怕连此事也难知晓。
薄若幽更是记不清了,十年前她已离京,而再往前推一年多,便是她父母出事之时,那时的她尚且年幼,今岁回京之前,甚至忘记京城的模样。
薄若幽按照吴襄等人查阅的进度去拿卷宗,“若当时真的有人来报官,便一定会留下案底,将这些卷宗看完,总能找得到。”
霍危楼替她将放在柜阁高处的卷宗取下,二人又回西窗下的桌椅旁落座,薄若幽看起卷宗来便颇为用心,霍危楼则在想别的事,“程先生这几日去林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