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榆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忽然坦然起来,“官府调查出了当年真相,可能为他们二人治罪?当年五条人命,还是弑杀师父师母这般有违人伦之恶,再加上我们烧伤的三个,按照律法,怎样也能判个死罪了吧。”
孙钊看霍危楼一眼,竖起眉头,“官府自会按照律法量刑,你只需交代你的罪过。”
赵榆挺直了背脊,“我认,江行、于洵和叶翡都是我杀的,我想令他们害怕,便用血雀做预示,我幼时便学过驯鸟,后来到了园中,日日见师父们驯鸟,只消捉几只雀儿,对我而言是手到擒来,可他们太笨了,第一只雀儿死在水缸里,他们竟未曾发现。”
孙钊语声一沉,“本官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你是如何杀的江行?”
“说来实在可恨,他们五人回了京城,皆是不温不火之辈,在戏楼内,根本不得贵人们看重,可因为早年间与师父学过禽戏,竟被南安郡王选中,便是到如今,他们都还在受师父恩泽……”赵榆冷笑道:“他们五人这些年倒是还在一处,说明他们皆是狼心狗肺一丘之貉,不过这三年,他们的感情却大不如常。”
“江行是个下苦功的,他不仅扮着血雀,还想学驯养血雀之术,而后将变血雀的戏法用在禽戏之中,好得南安郡王看重,因此,他喜欢在血雀被放进林子里的时候在周围转悠,看能否令血雀听话,那天晚上天色不好,我藏在黑漆漆的林子里等他,果然,没多久他便到了。”
赵榆面上生出几分狰狞,“林子不远处便有水缸,我出现的突然,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我扑倒在地,这些年他们也算养尊处优,气力竟然比不上我,被我制服后,我将他按在水缸之中活活溺死了,当年,他便是如此淹死了我一位师兄。”
赵榆无需孙钊问,自顾自往下说,“我只想令他们五个想起当年的事,却也不想轻易暴露自己,因此将他扔进了月湖之中,事发之后,果然被当做失足落湖而死。”
“之后的一月,他们剩下四人有些惶然,却全然没想过是有人回来报仇了,这一次,我将血雀吊死在了前庭桂树上,却还是未曾引起众人警惕。”
赵榆的语气似乎无奈起来,“我是照顾于洵的,他打腰带结的法子我自然会,我将他勒死,而后待到了桂树之下,至于那羽衣,我也只是为了吓吓他们,因当年在师父的戏班子里,也有这样一件羽毛织就的霞帔,只是,他们似乎已经忘了。”
赵榆扯一扯唇,眼底却并无笑意,“这次我知道,南安郡王是一定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