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开口便问:“小薄,怎么回事?”
薄若幽将适才之事说了一遍,吴襄反应很快的道:“你觉得当天文家小公子可能戴了面具?遮住了脸,也掩住了声音,因此才悄无声息的被带出去了?”
薄若幽便道:“有这个可能,且那面具乃是木制,其上颜料颇为粗糙,而适才那孩子戴着的面具便与我在文瑾指甲里发现的颜色无二,待老伯来了,我要看看是否有许多这样的颜色,说不定,这位老伯见过凶手。”
吴襄眼底一亮,“倘若有人见过便再好不过了!”
此时已近日暮,薄若幽心知吴襄要往相国寺去,便也不让他多留,自己在马车里等那老伯,待天光渐暗,长街两侧楼台民居皆亮起了灯火,集市上也热闹了起来,纵然雪日天寒,亦有许多游人从客栈出来走动,不多时,一连串的炮竹声起,竟还有杂耍艺人在街头演起了戏法。
长街逐渐繁华,薄若幽望着那墙下空地却有些着急,夜色已至,可卖面具的老伯还未出现。
她一时有些心急,恰在这时,长街尽头竟生出一串马蹄声响,这马蹄声杂,表明来者众多,而这般天色,来的会是哪些人?
薄若幽掀开帘络看过去,一眼瞧见道熟悉的身影,在一片萤煌灯火之下,来的人竟是霍危楼,他策马而至,目光在人群之中搜寻,很快,看到了马车窗口的她。
四目相对,薄若幽眼底流光潋滟,她惊喜的跳下马车来,不过片刻,霍危楼已至跟前,他收鞭下马,薄若幽迎上去:“侯爷怎来了”
霍危楼将马鞭丢给随从,上前来握她的手,“说城外又有案子,我见你下午还未归,便猜你又要在城外留一夜,如何,是什么案子?”
前次薄若幽去钱家镇彻夜验骨,叫他担心一夜,如今猜度她今夜回不去,他便自己出城来了,薄若幽心头热烫起来,冰凉的手被他握住,暖意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将案子简略说来,又道:“眼下在等那卖面具的老伯——”
话刚说完,霍危楼看向远处,“你看那是不是你等的人?”
薄若幽跟着看过去,只瞧见个鬓发花白的老伯推着独轮车往这边来,雪天路滑,他走的颇慢,车板上放着个简易架子,又有用绳索串联起来的几十个面具挂在上面,薄若幽的眸子瞬时亮了起来。
“一定是他!”
霍危楼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侍从上去帮忙,老伯见状吓了一跳,见几人并无恶意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