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我便开始写字,倘若能回到当年的破庙,或许……或许我能想到更多,待我下次再生心障,说不定还会做些别的,如此,便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危楼万万想不到薄若幽会有此等念头,他们从来不想让她沉湎旧事,所有可能让她病发的人事他都想避开,她病发本就危险至极,如今却还要令她回到当年的破庙之中?!倘若她就此为心魔所困,再也不得清醒该如何是好?
“我不答应。”霍危楼沉声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此法太过危险。”
薄若幽认真的望着他,“我并非是想以身犯险,我只是觉得奇怪,明公子说我们可能藏起来过,而李绅未曾看到,后来我们逃走,他才来追我们,可……可如果是这样,那我和弟弟最恐惧最害怕的时候,应当是我们逃跑被追之时。”
“然而我在梦里,也只是站在原地未动,只有脚步声向我靠近,我却不曾逃跑,我将自己想成弟弟之时,也只是躲避生人,藏在昏暗之地,这还是与李绅所言不同。”
倘若先前薄若幽只是怀疑李绅隐藏某些内情,在保护某个帮凶,如今她对自己的病状有了推测,便更觉得李绅证词古怪。
她语声微哑的道:“我知你担心什么,可李绅死了,死无对证,而明公子当年逃走,看到的有限,无法证明李绅所言有假,倘若用这般法子发现什么线索,便能让当年的真相浮出水面,我如今仍想不起那夜发生了何事,若我一辈子不知真相,只怕要永远放不下,而倘若凶手当真不止李绅一个,那他仍在逍遥法外。”
霍危楼薄唇紧抿着未语,薄若幽语气软下来,抓着他得手轻央,“侯爷,就试一试吧。”
霍危楼是不想应的,却禁不住薄若幽这般望着他,“若此法不可行呢?”
“试了不成,我便无遗憾了,莫说是我自己的亲弟弟,便是别的案子,亦不能存疑定案,哪怕官府定了案,在我这里疑处仍是疑处。”
霍危楼何尝不知她如何做想,他略思忖片刻,先令人追去明府将明归澜请回来,薄若幽见他下令,便知他已有所松动,当下颇为欢喜,一时伏入他怀中。
霍危楼轻抚她背脊,无奈道:“你是未将此念告知程先生吧?若他知道,必定不愿你如此。”
薄若幽额头在他襟口蹭了蹭,“义父年纪大了,顾忌颇多,侯爷英明,定不会拦阻我的。”
霍危楼听得失笑,“我若当真不允,你百般谄媚也无用。”
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