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轻鸿身形僵住,“我……”
“世子不必多想,此事不怪你,凶手做贼心虚,定然会注意衙门动向,但凡知道衙门有对明公子被绑架的案子存疑,多半也会做点什么,只是早晚的事。”
此言安慰了霍轻鸿两分,他眼珠儿一转,“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当日在道场的人?”
薄若幽颔首,“世子最好能写一份名单。”
霍轻鸿面色一肃,不敢轻慢,忙让福公公找来纸笔,道场已过去二月,他只怕错漏,想的很是仔细,薄若幽站在一旁,看着他写下十多个名字,忽而,看到某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她眼瞳微缩了一下。
她面色一片沉肃,在厅中来回踱步,不多时霍轻鸿停笔,“我写完了,你看——”
薄若幽将名单接过来,又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问道:“世子可还记得,当日他们听你说完,可有谁专门细细问过你的?”
霍轻鸿想了想,摇头,“没有,当时我只是为了堵他们的嘴,后来他们也觉面上挂不住,更不敢明着指摘你,自然不敢多言。”
薄若幽紧抿着唇角未再接话,霍轻鸿不由有些忐忑,“怎么了?可是与你猜想不一样?”
薄若幽摇了摇头,又宽慰道:“世子不必担心,接下来的事你不必管了,我等侯爷回来。”
霍轻鸿哦了一声,还是有些没底,二人又在厅中等了小半个时辰,霍危楼方才带着一身寒意回了侯府。
刚进门便听侍从禀告薄若幽到了府中,他步伐不由快了些。
待入正厅,便见薄若幽和霍轻鸿二人皆是愁眉不展,更觉意外,“生了何事?”
薄若幽起身迎过来,开口便道:“侯爷,昨夜我们不是不知道凶手为何在那时让李绅出来顶罪吗?”她将手中名单递过来,“回家后,我想起一件事,适才找来世子,已确定了。”
霍危楼接过名单,薄若幽便将那日遇见刘焱之事道来,又说,“适才问过世子,他的确提到了我或许能破明公子的案子,而在场数十人,正是因为听到此言,方才有了危机感,这道场是在十月中旬,李绅害人是在冬月十二,前后近一月,凶手只找到李绅顶罪,李绅却没法子找到一个生辰为三阳的孩子,所以才有了这般疏漏。”
薄若幽一口气说完,霍危楼的神色严肃起来,一旁霍轻鸿越发紧张了,“大哥,我——”
霍危楼摆了摆手,“此番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