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显然放不下心,明归澜做为大夫,虽觉此行或许能帮薄若幽想起些旧事,可其中冒险意味分明,他也令薄若幽务必谨慎。
这日已是腊月十八,薄若幽看了看霍危楼,最终决定不急着一时片刻,“再等等吧,三日后,我给公子答复。”
霍危楼闻言松了口气,明归澜不由问起案情来,他也是当年受害者之一,霍危楼对他并无隐瞒之意,待说到如今嫌疑落在冯、魏、曹三家身上时,明归澜也是一愣。
“他们三家,从前与我们府上皆有走动。”他沉思片刻,“可忠勤伯府后来渐渐与我们走动少了,曹家呢,自从二殿下年纪渐长后,在京中声势如日中天,亦少了来往,忠义伯府上,也连世交都算不上。”
“不必交往太深,只要有些来往,探问生辰八字便不难。”
霍危楼说完又问:“你对这三家可有别的了解?”
明归澜想了片刻,“曹家侯爷是知道的,忠义伯喜好修道,多年来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非常人可比,忠勤伯家几位老爷,我了解的更少,不过据我所知,忠勤伯家的三爷,和忠义伯,皆是懂些药理的。”
当年的凶手也懂药理,薄若幽和霍危楼对视一眼,霍危楼道:“这些我们会去细查。”说至此,他又叮嘱明归澜,“这些日子,你亦要小心。”
明归澜不敢大意,知此案如今由直使司主审,自也安下心来不多探问。
待他离府,霍危楼面上便覆上了阴霾,他望着薄若幽,“你说三日之后再给答复,可是想好了三日之后便去城外看看?”
薄若幽一双眸子清凌凌的,闻言主动上前握住霍危楼的手,他掌心长满厚厚的茧子,相触时有些硌手,却令她安心,“侯爷要陪我同去,我害怕。”
霍危楼墨瞳微颤,抬手将她揽入了怀中,他自是会相陪的,而听她说害怕,他便什么规劝阻拦的话都说不出了。
连着两日,衙门重新走访几乎出事的人家,又明里暗里问了与曹魏冯三家可有来往,其中两家官门的确相识,可还有两户却是寻常的富绅人家,他们皆是累世商户,虽是富庶,却够不上这些勋爵人家,尤其曹家这样出了贵妃,声势中天的侯门。
侯府正厅中,连林槐也被召来,只见孙钊愁眉苦脸的道:“除了小薄公子之外,刘大人家里,和建和二十九年遇害的徐家小少爷,家里都是几代的官户,虽与曹魏冯三家并非世交,可都在京中,上一辈便有些往来,可建和二十一年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