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钦笑了下,“那这位道长一定也是法力高深之人,卜出了真章。”
略一顿,他镇定道:“我要见陛下和太后娘娘,当年诸事,我都可做出解释。”
霍危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执掌刑狱数年,再如何嘴硬的贪官污吏和江洋大盗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他更深知,审讯之时,最轻而易举从嫌犯口中道出的话,总是最无足轻重。
霍危楼只看到了冯钦对薄若幽的恶意。
当年薄若幽从他手中逃走,本就是个威胁,若非后来薄若幽幼年得病,京城世家皆知她疯傻,或许他不可能那般轻易放过她。
思及此,霍危楼的神色更森严莫测。
他的沉默令冯钦不安,冯钦背脊挺的愈发笔直,“侯爷难道想只凭着这一张验状便定我的罪?安宁县主本是病患,她亦是当年受害人之亲属,侯爷又与她定亲,按理,此案便是侯爷也要避嫌,如今只凭这验状,侯爷难道想夺我见陛下之权?”
霍危楼抬了抬下颌,似乎在等他还有何狡辩之词。
冯钦被他看猎物一般的目光所摄,身子越发往椅背里靠,口中道:“侯爷素有公正严明之名在外,莫非如今为了安宁郡主,要将罪名栽赃于我?我虽并无官职在身,却也是陛下亲封的爵位,侯爷不许我见陛下,只怕不合规矩。”
这些话听得霍危楼意兴阑珊,“说完了?”
霍危楼的无动于衷让冯钦焦躁,他点头,“侯爷总不可能只手遮天吧?”
霍危楼短促的笑了一声,“那自然不可能。”
冯钦眼底闪过一抹薄光,神态更笃定了些,这世上无人不怕死,知道认罪必死,那冯钦这样心性的人,便不可能在证供上有任何错漏。
咬死不认,凭着世袭爵位,凭着素日太后对他的爱重,或许能还拼出一线生机。
霍危楼看的分明,“修道之人竟也怕死?”
冯钦眯了眯眼,霍危楼道:“你家里世代修道,你更是为了修道无所不用其极,你是想求长生之道?还是想成为天师圣主?天上若有真神,你逞凶为恶的行径也是要下地狱的,地狱里,有你的妻子,你的长子,还有被你谋害过的孩子,他们个个含冤而死,本侯记得道家有怨念太重便不得转生之说,你倒是半分不害怕。”
冯钦戴着镣铐的拳头微攥,霍危楼继续道:“不知冯烨若是知道,他的母亲和兄长是被亲生父亲谋害而死,会如何做想,或许冯烨应该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