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伏蟒枪的鹰啄势,稍加变化,可以演变出破盾势、荡刀势,精义是将藏敛之法运用到这枪杆之中,在一刺之间无隙爆发第二段、第三段劲力,在军阵中厮杀时,能破敌将刀盾格挡,破开对手的门户之防。倘若你日后真要从军作战,这才是你真正要吃透的枪势,战场之上,太花哨的刀枪路数,实在是施展不开,核心还是正面攻防。其他枪路虽然也有相似的法门,却与伏蟒枪有很大的不同,”
卢雄随手将长枪再插泥地上,说道,
“王帅在军中传授伏蟒枪,并无藏私,所以这些年也渐渐流传开来,但真正得其精髓的,却多为王帅身边的旧人,你父亲曾在王帅帐前亲兵指挥之一,是得授真传的——王老相公在靖胜军任判军时,与你父亲也是相识的。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这些旧事,看来你却是没有听长辈提及过。”
“我父亲去逝得早,我早年又确是痴愚,没有怎么听他人说过这些。”徐怀没想到卢雄跟他父亲竟是旧识。
卢雄这一个多月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徐氏的情况,说道:“我这些年行走江湖,都不讳言自己是靖胜军的旧人,我现在担心蔡铤派出的刺客,可能还没有真正窥破我们的虚实,却已经误将徐氏族人当成是我们一伙的。”
这他娘误会大了啊!
徐怀头大如麻,见卢雄说过这些后看过来,眼睛里还有所期待,但他能说什么?
说身后“大哥”是胡扯编造出来,说在王禀抵达淮源前几天,脑海里莫名闪现一段文字,他才没事整天跑去鹰子嘴蹲守的?
真要这么说,卢雄会不会羞恼成怒,给他一耳刮子?
徐怀头大如麻,心虚的嗫嗫说道:“那人之后却没有再来找我,他可能已经离开桐柏山了吧?”
“或许吧”
卢雄这么说,却不是不信徐怀。
徐怀身后那人到这时都没有露面,卢雄也猜想那人应该并不想过深的卷入这事情里来,很可能在第一次提醒之后就抽身而退了。
这非常的人之常情。
这世上真正能为他人奋不顾身的,总是极少的。
倘若有人知悉蔡铤意欲派人刺杀王禀,第一次能报信,就冒了很大的危险,看到刺客不肯善罢甘休后,不愿意再牵涉进来,不是很正常吗?
卢雄心里却还是难免失落:没有援手,他们应对的手段太有限了。
“王老相公不想再牵涉太多无辜,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