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婆子看管——她窥着徐怀与徐武良回来,单在西厢房檐下候着徐怀,问道:“王禀相公那里,你真就撒手不管了?”
“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太多?”徐怀苦笑道。
“你在悦红楼怎么引诱我的,你这么快就忘了?”柳琼儿问道。
“我都没满十六岁,你不要张口污蔑我。”徐怀说道。
柳琼儿美眸瞪了徐怀一眼,说道:“落草为寇,总归没有出路的,你父亲当年能够洗脱干净回乡,是得遇王孝成这么一个贵人,你真就不指望王禀有东山再起之日?”
“不指望。”徐怀没好气的说道。
照后世那一小段文字记忆,王禀遇匪而死并没有惊起什么波澜,这足以从侧面证明王禀东山再起的难度了——皇帝老儿根本就不念着他。
徐怀对王禀东山再起不抱奢想,但柳琼儿绝不这么想。
柳琼儿在悦红楼这几年,可以说得上锦衣玉食,赎身出来,自然要有变化,但她也不敢想象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容色为人贪慕的女子,跟着落草为寇,有什么好的命运等着自己。
她对王禀东山再起是有企盼的。
柳琼儿循循善诱道:“你即便不去指望什么,但诸多武卒心里没有一点指望,真就甘心跟着你们落匪,心里没有其他一点想法?”
“”徐怀拍了一下脑袋,看向柳琼儿说道,“你还真是女诸葛呢,我都没有想到这点!”
落草为寇绝不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浪漫事。
诸武卒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不法之徒,对家小牵肠挂肚,都是普通人,叫他们在金砂沟落脚,十天半个月可能没问题,但三五个月之后真就难说了。
徐怀也看得出,这也是徐武江最担心的问题,其他却是其次了。
不管王禀东山再起到底有大的指望,但要说眼下能有什么将人心吊住,莫过于此了。
人要没有指望,跟咸鱼有啥区别?
他之前用这个理由蒙骗柳琼儿,这当儿竟然没有想到这点,还得亏柳琼儿提醒。
不过,想要用王禀东山再起去吊人心,他们就先得确保王禀不横死淮源,这踏马又绕回来了啊!
“武良兄弟!”
这会儿有人从竹篱墙外探头看过来,喊徐武良。
鹿台南寨这边的家小安顿,有苏荻、徐武良负责。
而苏荻她爹苏老常这些年在玉皇岭佃田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