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龄,实际上是破了他这个局,替徐氏消除了危机”
徐怀笑道:“你说辞是挺能糊弄人的——果然就得让你们女人去掰扯道理啊!”
“去,我跟你说真的。”柳琼儿没好气的推了徐怀一把。
郭曹龄遇刺身亡,邓珪临时从上柳寨抽调百余乡兵,加强军寨及街市的戒备防守,剩下的乡兵都就地解散。
陌上花开,徐徐而归。
徐怀像个无赖少年,借口腰椎受伤,径自挨着柳琼儿香软的肩,看着车窗帘子外的朦胧烟雨,偶尔能看到六七名乡兵或骑骡马或挑枪盾,从南往北结伴而行。
山野间到底是人烟罕至,都有些许杂草蔓延到土路中间来。
这最大的好处,就是雨季来临时,密实的草根扒紧泥土,道路不会太泥泞难行。
溪水漫涨上来,青柳溪口的石滩没法直接趟过去,马车便从青柳溪桥过河。
徐武碛身穿铠甲,倒提一杆浑铁枪,勒马停在寨门前,雨水从兜鍪前檐滴落下来,看到马车过桥,他驱马过来。
徐武坤勒马停住车。
“徐武碛,你要干什么?”见徐武碛来者不善,徐武良警惕的盯住他,将刀横在身前喝问道。
“是不是你们几个混帐家伙做的好事?”徐武碛将浑铁长枪横在身前,盯住徐武坤、徐武良看了片晌,又驱马靠近前过来,浑不顾徐武良、徐武坤都从车头站起来,将浑铁长枪伸过来,将车帘子挑开来。
徐小环、柳琼儿受到惊吓,怔怔看着徐武碛;徐怀坐直起来,将直脊长刀横在膝前。
在狮驼岭北岸看到马车缓缓南下,徐武江便猜到徐武坤、徐武良将徐怀接回来了,这时候也顾不上会暴露身份,戴了一只大竹笠半遮住脸,便与苏老常、徐灌山两人往青柳溪桥这边赶来。
却没有想到徐武碛竟然披挂整齐,单枪匹马在青柳溪桥前将徐怀他们截住。
徐武江拍马赶到近前来,沉声喝问:“老五,你是何意?”
徐武碛收回长枪,任车帘子滑落回原处,盯住被大竹笠遮住半张脸的徐武江,将铁枪横在马背,握住铁枪的手青筋暴露,可以看得见他正强力压抑住内心的滔天怒火,声音也是冷到极点:
“藏头缩尾一个多月,你这时候敢露脸了?你们之前以徐氏一族为要挟,还可以说是迫不得已,昨夜又是哪般,当真是要逼着三四千族人与你们一起落草为寇才高兴?你们真以为我今日不敢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