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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有些话是对的,”徐武富琢磨用辞,跟徐武碛、周景说道,“王禀遇匪这事不简单,而就在虎头寨第一次在走马道大开杀戒之后,监粮使陈桐便找到我,诸多暗示无非是说有贵人想王禀死却遭人作梗,而这种种迹象都指向我徐氏。徐氏这趟真是祸从天上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决定牺牲徐武江他们,希望王禀死后,桐柏山能一切恢复平静。也许恰如那个女人所说,一切或许就是我在作茧自缚。”
“那女人说话并不全然可信,很可能一开始就是她的算谋,要拖我徐氏下水——我也相信家主一切都以为徐氏为念,才不得不做这样的决定,”徐武碛面色沉毅的断然说道,“但要是说虎头寨之后,真是那些欲行刺王禀的人在操控,我倒觉得真要警惕他们意图不纯!”
徐武碛的表态叫他宽心不少,徐武富问道:“怎么说?”
“军寨攻克上柳寨,但潘成虎终究是逃脱出去,还有不少悍匪追随他左右。我担心他会将所有的一切都记恨到徐氏头上,还会做出什么对我徐氏不利的事来。我昨天就派人进入北面的横峰山一带追踪他们的去向,想要盯住他们的落脚之地,以便能日后能腾出手斩草除根”徐武碛沉吟说道。
徐恒有些讶异的看向徐武碛。
昨天看到潘成虎贼众被打溃,邓珪又大功告成返回巡检司军寨,所有人都是大松一口气,却没想到徐武碛竟然暗中部署对潘成虎所部斩草除根之事。
“有什么发现没有?”徐武富问道。
徐武碛皱紧眉头说道:“现在能确认的是,他们昨日将晚上,有人在跳虎滩提前安排了舟船,接应他们往虎头岭方向去了!”
“”徐武富有些无力的坐到一旁的岩石上。
陈桐找上他,很多话都没有明着说,他也不会明着问,但他既然知道一切的根源,都是蔡铤派人行刺王禀而不得,虎头寨背后是谁的人在搅风搅雨,他还能猜不到吗?
他与邓珪有过谈话,邓珪提前卸任,换郭曹龄接任的意图是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而所谓徐武江投虎头寨被拒的消息,他又岂能猜不到是谁在放风声,岂能猜不到他们借刀杀人的意图?
只是在今日之前,他以为幕后之人借刀想除掉的,仅仅是徐武江他们。
是自己想简单了?
他们倘若仅仅想借刀除去徐武江,大可以拖住不叫邓珪出兵,而不是早早准备好,就等邓珪出兵攻破上柳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