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群雄,面面相觑。
这一众高手,都败在了这么个其貌不扬的丫头手中,让人情何以堪?
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横看竖看,都跟天下第一扯不上关系。
但如若再无人上台挑战,这么个蓬头丫头,就要成为新一代天下第一,武林盟主。
一想到天下英雄,就要被个咋咋呼呼的丫头号令,大家不免打了个冷战。
虽然打着冷战,但浮台之下的众人,还是保持着克制,不敢轻易跳到浮台上去,冒那丢人现眼的风险。
所以,哑然无声,依旧哑然无声。
太乙池边,众人正襟危坐,心中却万马奔腾。
而凌若渊,孤零零地站在浮台上,等得有些不耐烦。她打着哈欠,左右环顾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她又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坐在浮台之下的师叔聂轻寒。聂轻寒的脸上,果然阴气滚滚,怒气冲冲。
凌若渊心中一颤,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堆积如山的佛经。
猛烈的眩晕向凌若渊袭来,让她站立不稳。
凌若渊吐吐舌头,也不多犹豫,就要再次跳下浮台。
岂知,她又被一人挡住。
这个人,一身深褐色长衫,童颜鹤发,手中擎着个灰白的拂尘。
此人踏上浮台,用手中拂尘,将企图溜之大吉的凌若渊挡了回去。
凌若渊有点不满,恶狠狠地抬起头来,却正好看到一张让她恶不起来的脸。
这张脸,虽堆满褶子,却笑容可掬,和蔼可亲。
这张脸,一边笑眯眯地,一边温言道:“小姑娘,你要去哪里?”
凌若渊伸出个手指头,弱弱地道:“下去。”
这个人还是笑得很灿烂:“太乙论道,除非战败,否则不能下浮台。”
凌若渊眨眨眼睛,对着这个颇有好感的人道:“老伯,那就算我输给你了。我可以下去了吗?”
这个人有点惊奇:“你在浮台上,辛辛苦苦了许久,就这样让给我了?难道你不喜欢天下第一吗?”
凌若渊想了想,摇摇头:“不喜欢。”
“为何?”
“天下第一是个虚名。师叔经常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真正的高手,往往是极低调的。那些虚名,都是负累。”
“你怎么知道天下第一,是个负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