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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最讨厌的,便是争名夺利。
如果是我,在太乙论道上成了天下第一,估计母亲定会罚我到峨眉后山的冰洞里面壁。
所以,这个丫头,也算是替我解了围。
虽然她救了我,又无意间帮了我,但我觉得江湖朋友,互相排忧解难的,也算正常。
我真正想不通的,是,我竟然就从此忘不了她了。
这个蓬头丫头,凌若渊,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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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乙论道回到峨眉的一两年中,我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凌若渊,竟时时出现在我的梦中。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举着把长剑,哇啦哇啦地大声说着些什么。
她在哇啦些什么,我也没有听明白。
我一开始以为,我大概是受了凌若渊的惊吓,所以把她放到了噩梦里。
但渐渐地,我发现,每每梦到她,我便欣喜异常。
这哪里是噩梦?
而梦里的凌若渊,也越发生动起来。
她时而与我月下聊天,时而与我切磋比试,时而长袖曼舞。
说实话,我也没明白为啥会梦到她跳舞。
凌若渊跳舞时动作僵硬滑稽,却是比她舞起剑来,柔美多了。
我竟会觉得凌若渊柔美?
真是想不明白。
更有甚者,有一次,我竟然,还梦到了,她穿着大红嫁衣,蒙着红盖头。而我,正打算掀开她的盖头。
呜呼哀哉!
我怎么会梦到这些荒诞不经的情节!
我莫不是病了吧?
我开始茶饭不思,琢磨起我的病来。
还没琢磨明白,我就发现,这个病,越发深沉。
竟然在大白天的,我都会想起凌若渊来。
她一副咋咋呼呼,耀武扬威的样子。
我的天啊!
我有点害怕了。
于是我将这些诡异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母亲说:“哈哈哈。”
她又说:“月牙儿,你也有这一天!”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母亲怎么幸灾乐祸的。
母亲便耐心地解释道:“你确实病了。”
我大惊:“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