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但是如果不说吧,可能,也要掉脑袋的。
詹淇越想越沮丧。
他向着月牙儿的方向挪了挪,露出谄媚的笑容道:“月牙儿,可是你要我说的。如今,我可是老老实实,坦坦白白地讲完了。那,我,我可以走了吗?”
月牙儿却没有动弹。
詹淇见状,暗咐月牙儿可能正在伤春悲秋之中,无暇顾及自己。
于是他迅速地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就要溜下高台。
哪知,一道银光一闪,詹淇便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了。
詹淇低头看了看,发现平将,把自己的长衫,牢牢地钉在了高台的地板上。
只听见月牙儿的声音传来:“你要去哪?”
詹淇一哆嗦,讪笑道:“我,我回家去。”
“回家?”月牙儿语气淡淡的:“你的月华谷,不是被你亲手毁掉了吗?”
“这个……”詹淇一时语塞,支吾道:“江湖何处不是家嘛。”
月牙儿的声音,突然阴冷起来:“不知道你们毁人清白,夺人性命之时,是不是也如此洒脱?”
月牙儿虽本事大,但他的好脾气,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
如今月牙儿发怒,詹淇真真觉得自己的土豆皮,大概是要保不住了。
詹淇一时间冷汗淋漓,心如死灰。
四十年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结果如今还是要完犊子了。
詹淇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月牙儿就杵在了自己面前。
月牙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面色悲戚。
他冷冷地盯着詹淇:“后来呢?”
“后来?”詹淇一脸茫然:“什么后来?”
月牙儿沉着脸道:“凌若渊为何会去醉月崖冰洞?”
“这个…..”詹淇有些为难:“后来的事情,我真的,真的不清楚了。只是听说,是凌若渊癫狂入魔……”
后面几个字,詹淇说得越来越小声。他斜着眼睛偷偷地瞟着月牙儿,生怕又拂了月牙儿的逆鳞。
果然,月牙儿眉头一皱,打断了他:“休要再胡说!既然杀人越货,都能被你们颠倒黑白。凌若渊入魔,也定是假的!”
说完,月牙儿脸上的悲戚之色更重。他抱着头,喃喃自语起来:“若渊,都是我不好。你受了这么多苦,我,我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