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你还没落实工作吧?”
从炉子里挑出一块煤渣,凑近了将烟点燃,王乃文苦笑道:“这工作哪儿那么容易落实啊,还在等街道办的通知。你俩说做买卖,啥买卖?说来听听。”
王乃文也不容易,二十出头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了乡,没扛得住诱惑在陕西农村成了家,当年要是一咬牙一跺脚狠心回来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还是个大情种,让他抛妻弃子独自返城他死也不干。
这不,好不容易落实了政策,他今年回来时,已经三十二岁,是俩孩子的爹了。
回是回来了,工作却迟迟落实不了,半年多来,就靠着打零工挣俩零花,临近年底,活儿越来越难找,他已经在家闲了快半个月了,一家老小六张嘴,全靠着王福海这个八级钳工每个月72块8的退休金过日子,王乃文虽心急如焚,却也毫无办法。
这年头,想让领导率先给安排工作,一没关系二没钱,就只能死等下去。
一个院子里住着,高天相当了解王乃文一家的情况,见他五尺高的汉子,被这操蛋的生活逼迫的满脸苦涩,心下也是唏嘘不已。
“我和桐子承包了街道办的废品回收站,现在缺干活儿的,就是走街串巷收废品,不知道这活儿乃文哥你感兴趣不?”高天直言不讳地说道。
王福海老两口闻言,也凑了过来。
王乃文有点惊讶了:“你俩把回收站盘下来了啊?”
高天点头笑道:“是啊。”
王福海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乃文说道:“没想到,你这俩小子蔫不出溜的,干了件大事儿啊。”
吴桐傲然道:“那是,只要我俩想干,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王福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附和道:“可不是,我家养了三年的老母鸡,你俩想吃,顺手给拔毛飞水炖上了。”
吴桐顿时噎住了,挠着头尴尬的笑了起来。
高天咧着嘴说道:“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海大爷您还记着呢,我妈最后不是陪您钱了么。”
王福海说道:“你大爷可不是翻旧账啊,只是说,你这俩小子太能闹腾了,一天到晚搅得街坊四邻的不安宁,不过这段时间倒是安分了很多,让大家伙儿都有点意外。”
高天也嘿嘿笑着点头道:“我俩也一天大过一天了,偷鸡摸狗的事儿今后肯定不干了,您放心就是。”
王福海闷声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