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场他几乎转遍了,潘家园、琉璃厂、古玩城更是没少走。
最后还是在分钟寺将这具清朝的罗汉床给扒拉了出来。
据说这张罗汉床出自涛贝勒之手,后人因为过不下去了,方才转手出售的。
当然,这只是假正经一家之言,高天是不怎么信的。
但是这张罗汉床确实很得高天的喜欢,用料是小叶紫檀,可卧可坐,就是不能正经睡觉,中间加个小方桌摆上茶具就能待客,俩人盘腿儿往方桌上一坐,抽着烟喝着茶,活活美死!
一壶茶刚喝完,李诚濡和赵宝纲联袂而至。
“哟,大清早就泡上茶了,这雾气袅袅的,还是你小子会享受啊。”往罗汉床上一坐,李诚濡就开喷。
高天连忙站起来,请赵宝纲在罗汉床另一边坐下,又给两人倒上茶,遂笑呵呵说道:“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赵宝纲朗声大笑,“你这院子我还是头次来,相当不错,规矩、透亮,有点深宅大院的意思。”
高天谦虚道:“您可甭夸了,跟某人故宫旁边的大院相比,我这里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诚濡面带得色,“那是,好宅子不看年份,不看新旧,看地段儿,满四九城你俩踅摸去吧,除了海子里,谁家宅子能比得上我家的?”
他这话绝不是吹牛逼,紫禁城往东走,就隔着一条护城河,那地儿叫北池子。
北池子一大片胡同里全是老宅子,老李家就在那儿。
你说,就那地段儿,可不就是可着四九城找,也找不到比那儿更好的地儿了。
俩人相视一笑,都对老李的自夸没啥赶脚。
高天问道:“跟歌手们约的几点啊?”
赵宝纲一抬手,瞧了眼手腕子上的老上海,说道:“谁先来谁先录,我估计这会儿已经有来的了。靓靓不是说要过去䁖一眼么,你媳妇儿呢?”
高天笑道:“带着她小姑子出门吃早饭了。”
俩人哈哈大笑。
李诚濡揶揄他道:“靓靓跟了你小子,才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了。”
高天翻个白眼,说道:“您这话我就不认同了,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离开我这坨粑粑的滋养,她李亦靓现如今再漂亮不早晚也得枯萎了?”
李诚濡被一口烟呛得眼泪哗哗的,拿手指点着高天,哑着嗓子说道:“满嘴的歪理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