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吐,感觉胃里没啥东西了,又灌了一肚子凉水,抠抠嗓子眼继续吐,反复三次后,高天才感觉吐无可吐,胃里舒坦了些。
洗了把脸,一低头见白衬衣上全是不小心龇上的食物残渣,顿觉恶心不已。
把衣服脱下来拎着,只穿一件跨栏背心,高天晃荡着回了包厢。
包厢里依旧热火朝天,大家正在兴头上,老牛已经拉开架势跟陈志平划上拳了,哥儿俩好啊,二踢脚啊,六六六的,划到激动处,扯开嗓子哈哈大笑一阵,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一看这架势,高天就知道今晚弄不好都得喝高了去球,遂生出了赶紧走人的念头。
可不能跟这帮酒鬼们再喝下去了,实力不济啊,再被逮住了猛灌两杯,会死在这场上的。
他把衬衣往椅背上一搭,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正琢磨着想个啥借口走人呢,一对肉球顶在了他胳膊上。
这货一扭头,眼珠子稀里哗啦碎一地,只见小梅姑娘眼波流转、眉目含情,高耸的胸脯直接顶到自己胳膊上,葱杆般细嫩的小手肆无忌惮划拉着自己的大腿,紧咬着樱唇娇羞无限。
高天震惊了,这特么也太放得开了。
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猛地站起来,这货冲大家一抱拳,也懒得找理由了,凛声说道:“各位领导,时间不早了,我明儿还有事要做,得回去休息了,抱歉抱歉,恕不奉陪,你们继续。”
大步流星逃离包厢。
大家面面相觑,牛宪忠问陈志平道:“志平,小天儿咋说走就走啊?出啥事儿了吗?”
陈志平对大外甥的狗脾气管窥蠡测,意味深长瞄了眼小梅妹子,又嘿嘿笑着打量下老牛同志,慢悠悠开口道:“事儿肯定是没啥事儿的,只不过……”
这厮拉着长音儿沉吟片刻,才摇头晃脑地说道:“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雪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牛宪忠个老大粗半句都没听懂,瞪着眼懵然说道:“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啊?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老周老刘都是明白人,对视一眼后笑得意味深长。
小梅姑娘显然是个文学青年,她也听懂了陈志平话中揶揄的味道,不觉脸红似霞,低着头更显娇羞。
见老牛同志不明所以,陈志平哈哈一笑,说道:“不明白的话,到家后问你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