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秃驴……!”
玄德一听大怒,两只铜锣样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奶奶个熊,敢骂洒家秃驴,找打!”
果然是强盗,贼偷儿,竟然丧尽天良对自己一个出家人动手,佛祖耶,这些人不仅想抢某的僧衣禅杖,还敢侮辱洒家的智商,骂洒家智障,这等人,不该好好超度超度?
“呔,小贼,吃洒家一棍!”心里还没想通透,玄德已然暴起,手中的黄铜棍在半空中拉出一道残影,迎面砸向柴令武脑门,跟随在柴令武身后的侍卫大惊,甚至都来不及拔刀迎上去,因为在他们潜意识里觉得,治好了天花大疫的辩机和尚应该是积德行善普济世人的大德高僧,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出手的莽夫。
侍卫只来得及拉柴令武一把,但玄德大师修行了十几年的黄铜棍仿佛无端延长了半截一样扫在了柴令武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明显断的利索。
“大胆!”身后的侍卫面色骤然变了。
柴大少是什么人,那可是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之子,再攀一攀亲的话,还是当今李二陛下的外甥。
不仅是长安城顶了尖的权贵,还是柴绍和平阳公主长在心肝上的肉。眼下莫名其妙起了纷争,被这野和尚一棍子扫断了胳膊,要是被谯国公和平阳公主知道了,恐怕整个长安的天都要塌下来。
几位侍卫慌了,其中两人安抚着惨叫的柴令武,剩下两人拔刀已经冲了上去。眼下柴大少已经受伤,要是再抓不住贼人,自己这些人恐怕性命不保。
不远处,玄德已经上头了,眼瞅着刀光如雪花般闪烁而下,顿时来了兴致。
“哈哈,洒家好久没有活动了,你们这些小贼来得正好。”玄德敞着僧衣仰天大笑,手中的黄铜棍舞的飞起,噼里啪啦跟四柄长刀连续硬磕了几下,几名侍卫面色骤然变了。
这莽汉,这么厉害?妈的,貌似打不过啊。
几位侍卫有些慌了,那和尚手中的黄铜棍足有小一丈长短,轻轻一横一拦,就将自己的刀拦在了战圈之外,自己根本砍不到人家,但人家的棍子却能砸到自己。
一名侍卫稍不注意肩膀上挨了一棍子,便听得咔嚓一声,直接被打的脱臼。战团骤然一松,紧接着便是一面倒的碾压。
一炷香后,玄德扛着黄铜棍,大马金刀的站在官道当中,仰头过瘾的长啸。
“小小贼儿,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