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玉林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点点头。
对这位一手操持家中生意从未有差错的父亲,他向来恭敬且敬畏。
韦华停下手上的笔,“至于最近酒坊生意的损失,你大可不必在意,我韦家的酒酿生意微不足道,动不了我韦家根基,莫不如趁机将酒酿生意交于程家,倒也算交好了一门新贵。”
韦玉林忍不住蹙了蹙眉头,“爹,酒酿虽然不是我韦家主营生意,但每年都有近百万贯的欠款入账,轻易放弃,岂不是凭白便宜了别人?”
韦华摇摇头,轻笑,“林儿,你可知财富与权利,哪一个更关键?”
韦玉林愣了愣。
“这些年,若非你两位师伯在朝为官,帮韦家挡下了太多麻烦,我韦家也不可能成为京门第一世族,酒酿虽然素有盈余,但一来咱们没有新颖之法,酿出的酒无法与程家竞争,而来,强行与程家掰手腕,无端得罪了一大国公,并不划算。”
“等哪一天我韦家能压卢国公府一头,再复行此道也不晚。”
韦玉林面色阴晴变幻,盯着书案上的书卷,许久后咬牙。
“父亲,若是我拿到了‘金露’‘绿蚁’,甚至‘婵娟’的酿酒之法,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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