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是郡主,甚得圣上宠爱,若是让她记上一仇,怕是花辞姑娘以后在王朝女眷当中难以立足。
沈疏歆不过区区一名郡主,纵是苏唐,汤离平日里也没给过其好果子吃。方想出言拒绝,花辞却先开了口,
“相爷救了花辞一命,若是今日花辞因沏茶此等小事令相爷为难,倒是花辞不懂事了。”花辞望着汤离,言之灼灼,在告诉汤离,也是在告诉郡王和郡主,自己确实是不愿为你们二位沏茶,只是你们借我来为难汤离,倒也不能让你们得逞。
汤离听着,心下一暖,脸上的笑意更浓,
“去罢,做你要做的。”宠溺的语气,惊了一堂的人。沈疏歆瞧着汤离与花辞眉眼之间,心意流转,本想着让花辞出丑一番,岂想被他们一把狗粮砸瞎了眼。沈疏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极其精彩。
沏茶本就不是难事,更何况,在郡王和沈疏歆来之前已经沏了第一趟茶,现在是第二趟,就不过是一壶沸水的时间罢了。素手轻移,行云流水,倒也让人移不开眼。苏唐望向花辞的眼神越发灼热。
“苏唐,请。”花辞手捧茶壶,对上苏唐的刹那,神色一变,扶着茶壶的素手也不禁紧握,但很快,花辞冷静了下来,恢复一贯的沉着,斟满了茶盏。但在堂之人皆为人中龙凤,即使花辞情绪控制得再好,众人也嗅到了蛛丝马迹,花辞在视线触及苏唐的那一刻,是溢出的恨。
一趟茶斟完,花辞站回了汤离身后,未等苏唐和沈疏歆品茶,也无需等,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何需听取他们的意见。
“相爷,花辞觉得身体不适,是否可以先告辞回府。”花辞轻声道。雅间宁静,众人听得清晰。汤离望向花辞,目光微闪,起身道,
“既然花辞身体不适,苏唐,郡主,臣先告辞。”谢南歌也是极为懂得眼色之人,急着喊人准备马车送汤离与花辞回府。若不是花辞提出回府,估计今日这一出,谢南歌真不知如何收场。
汤离带着花辞匆匆离开,雅间内,只剩了苏唐、郡主,还有丰庆楼的主子谢南歌。苏唐执起花辞斟的茶,呷了一口,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表妹尝尝,这才是茶。”继而仰天喝尽,扬衣走出了雅间。众人皆走,想见之人更是走得不拖泥带水,连一个眼色都未曾给过自己。一怒,沈疏歆直接摔碎了谢南歌的宝贝茶杯,扬长而去。
谢南歌扑上去捧着碎了几瓣的杯身,欲哭无泪,这是一套的啊,一套的啊,碎了一只,一整套都没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