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看不出?”
步桐欲起身,被婶娘一把拉住,彭夫人轻轻摇头,步桐便坐回来示意春桃上前,捧了那锦盒推过去,
“长姐,这是兄长带回来的礼物,家中姊妹每人一份,也算恭贺你大喜。”
步榆低头垂泪,“到抵兄长还惦记着我,真的是……”
孙氏继续鼻孔出气,“看看看,又开始了,南国公府你最大不成,步小姐的‘长姐’你应着,小国公你随口一句‘兄长’喊着,区区一个侧妃你当真觉得自己飞上枝头了?步小姐日后得了荫封那可是郡主娘娘,你怎能压她一头?”
步桐忍不住重新看了眼孙氏,虽然看着不甚聪慧的模样,但是这个兵部侍郎的妹妹,说话倒是精到,一针见血而且仿佛看不惯的事情便丝毫容忍不得。
旁侧的沈氏也跟着出言,“到底是陛下赐婚,可做下妾的,总的知分寸才好,免得把那些市井小民的下人习气带出来,日后丢了殿下的人。”
步榆的生母,仿佛是当年老国公府的侍女,不知为何跟了南国公生下步榆,只是那侍女后来并没有被收房,后来南国公迁府只带走了女儿,那侍女便郁郁而终了,想来这话说得,也算是痛处。
步榆被人提及,便再也绷不住那个温柔和婉的模样,伸手便给了沈氏一个耳光,眼眶通红,“辱我生母,贱人胆敢!”
有生之年能看到步榆不装柔弱的一幕,步桐真的很想,拿起手机拍下来……
这两个侧室亦不是省油的灯,在步桐叹为观止尚未发出感叹的时候,已然起身打回去,一时间三个人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宫人侍女一时惊呆,白芍药踉跄几步退后,大家纷纷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饶是见多了大场面的彭夫人,这会儿也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最先反应过来,悄悄伸手推了一把步桐。
正在连声叫好的步桐赶紧上去拉仗,这边说着,
“长姐,长姐消消气。”
那边劝着,
“沈姐姐,孙姐姐,这可是皇宫大内。”
见几人抓头发撕衣服扇耳光的架势同现代医保泼妇无异,步桐默默感叹着:我这命啊,怎么到哪里都躲不开这种事!
步桐巧妙地躲着三方夹击,一面招呼着后面的侍女,
“都瞎了眼吗?还不赶紧来拦着自家主子做傻事!”
如梦初醒的侍女们这才纷纷上前,直到步桐瞧见沈氏搬起了一旁的花瓶,这才匆忙去挡,